陽光明媚,我,提米小龜,勇敢地走上了海灘,色彩斑斕的貝殼和珊瑚點綴著沙灘。這個海灘有些不同尋常,似乎散發著自身的光輝。當我在海岸邊緩慢爬行時,一陣浪潮襲來,一個美麗的覆蓋著藤壺的岩石向我緩緩漂來。真是好運!這簡直是個迷你小島,正適合我去探索。
心跳加速,我爬上去,開始探索這片小土地。當我躲進一個小角落時,我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走過的那個閃耀的海灘正迅速上升,等我探出頭來,才明白過來。小島正在移動!
我朝小島大喊:“怎麼了?你想沉下去嗎?快把我送回我來的地方!”但小島沒有回應。我就這樣懸在波浪上,周圍波浪翻滾,泡沫四濺。我無助地乞求小島回去,別沉沒。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從遠處我聽到了鼓聲,接著是一陣又一陣的回應——陸地和海洋的耳朵都充滿了鼓聲的節奏。
“這個地方有人在開心地慶祝,真希望我也能去那裡,”我嘀咕著。就在這時,小島向前猛沖,使我幾乎失去平衡。周圍的一切都在以驚人的速度移動。我感覺自己就像坐在時速一百英里的火車上。在我來不及說“稀少”時,我越過了一個波浪,爬上了一座陡峭的山丘,發現自己置身於一條非常狹窄的街道上,四周都是房子。
但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竟然來到了海螺殼之國——正是我聰明的表哥亨利警告我絕對不要來的地方,那裡的危險數不勝數!在某些方面,這裡的確與我的國家不同。這裡的樹長得又高又細,細得幾乎每棵樹都攀附在一起,互相支撐。地上沒有花,而房子的頂部和牆面生長著成百上千的爬藤,蝸牛和蛞蝇。
這裡的居民也不少,我本可以悠閒地散步,觀察海鷗們自由飛翔。它們讓我想起我們那種黑頭海鷗,但它們全身塗滿了艷麗的顏色,尾巴寬得在飛的時候被風高高揚起。而且它們走路優雅,仿佛在舞台上,當它們走到一個急轉彎時,總會盡量優雅地轉過來。但這些鳥真是愚蠢;每當它們發出一個音節時,美麗的彩色羽毛就會像一叢花一樣張開,我不禁覺得這些鮮豔的顏色是特意為吸引眼球而設計的。在遠處,我聽到了一陣歡快而響亮的聲音,儘管嘈雜,我還是知道那不是美麗的內爾在唱歌。
我走到一棟房子的門口,想要靜靜地傾聽,同時也想躲避視線。這裡聚集了各種各樣的龜,既有大龜,也有小龜!最美麗的莫過於我們自身那種顏色更鮮豔的龜殼,和它們胖乎乎、柔軟如絲的身體;但這裡還有數以千計的各種大小的龜從北方水域來到這個盛大的節日——大部分和我們的殼差不多,但其他方面則毫無相似之處。有些龜的殼長得像頂部覆蓋著屋頂,而那些身體柔軟的龜則真的像是大號的平滑風笛。
這裡的龜也各色各樣,我高興地發現,這就是用於舞會的音樂,舞會不間斷地進行著。大海龜們說,他們絕對無法以其他方式演奏,而所有生物必須齊心協作,才能在炎熱的天氣中互相拉動對方的風囊。
“這不就是我們長分割中的做法嗎,”我說;但它們轉過頭去,就連最優雅的淑女也幾乎不屑回答。真可怕,這些大聲的海龜讓我嘴裡一直都是甜的。我從未想過還有什麼比它們的龜殼更美味,而蛙類則願意把頭埋在沙子裡,只要我願意拿走我想要的。
居民們都知道我是一隻小龜,所以夜幕降臨時我溜出來的危險不大,但我多麼渴望回到家裡的小綠山下啊。每一塊在陸地上壓著的巨石都讓我覺得它屬於附近的那塊;但當深淵張開時,我的心不禁沉了下去。“提米,提米!”我對自己說,“還好沒更糟!”
然而在陌生的地方遊蕩,被新面孔包圍,並不適合我。沒有誰想要床睡覺;我想我會冒險踏上那條通往黑暗的鐵路,這裡是我來到這裡時已進入的。心想如果我像之前一樣在平坦的道路上狂奔,應該可以順利返回。唉!這安排真是不夠周到!我剛走出鎮子——剛越過那些可怕的張嘴的時刻,一陣巨大的火柱突然從一個張開的嘴裡冒出,車上的所有人都說如果我不快點爬過高處,便會直奔火焰王國。
我們幾乎已經上升了百尺,很快就意識到,我們的目標並不是接近“火焰王國”,而是站在此地。“相反,遠離而去會更好,”火車司機這樣對我解釋,仿佛我在製造可怕的幻想。
這時已經過去了許多小時,但樹林裡的黑暗依舊深邃,等我爬到一個寬廣的山頂時,只有一片可怕的黑暗在我眼前展現,仿佛我處在一個沒有邊際的天堂。我試著隱約瞥見下面在黑暗中來回移動的事物,以免我完全失去理智。
不久,車廂從兩邊咯吱作響,尖叫而來,我決定在這裡利用夜晚,停止這一切。我們的國家,乃至整個世界的居民,在這裡舉行了一次盛大的集會,不允許我有任何休息的機會。如今,鐵路車廂一輛接一輛地轟隆而過,此起彼伏,不停地在一個個缺口上飛馳,有時向一邊,有時向另一邊,然後又回頭,在最可怕的混亂中擠滿了穿著無帽的可憐男人。在那棵樹下的車站,有一隻老綠龜的龜殼,和它的爺爺一起“跑遍世界”。他是整個團體的長官,各種班級的龜們總是來來往往,只想聽聽消息,而這些任職的官員都是壯實的家伙,穿著可怕的龜殼,他們的牆壁上都裝著整齊的鐵钩器具,恰好閒著。
這裡好一通熱鬧,各種龜和海龜真是一應俱全!它們越發樂於攀爬那條通往城鎮的陡坡;但我則緊緊抓著最大的一隻,蜷縮在它溫暖的深袋中。可真是讓人難以置信,以至於大家都驚呼:“提米!提米!你到底從哪裡找來了這麼大的球?”其實,我真的沒有意識到它的存在,直到我感覺到從頭到腳被水淋濕。士兵們每個都有一頂帽子,把帽子反過來,似乎是在增加難度,來保護自己尖銳的刺和牙齒。
現在,我堅決反對讓無辜的花盆在冰冷、暴雨淋濕的路途中四處遊蕩,就像被掏空的椅子。即使在月光下,它們也沒有任何收穫,以至於我總是被一張張張嘴的怪物嚇著,隨時衝我而來。
就在這時,我耳邊傳來一陣“咚”的聲音,年輕的馬提坐在我對面說:“當貓頭鷹在睡覺時——提米!你覺得貓頭鷹睡覺怎麼樣?”
“那附近有隻沼澤蛙。”
它用錘子不停地敲打,似乎對它的工作和邀請充滿信心。一群人踢來踢去,像重疊在一起似的,前面的人在他的上殼上我被提供了一小袋享受。隨後出現了一些整齊的白布,不是附近的沉重墓碑,而是一種想像中的玩具,被編織進了龜的日常生活中。除此之外,它還像是在腦袋裡撒的鉛塊,成為了一種為人帶來的溫暖,而沒有人會將它放在腿上;而在四周,奇特的事物在空中逐漸形成,讓我心裡有個念頭,夜晚最好還是閉口不言。
然而,這塊白布看上去自然和諧,友好地依偎過來。我必須在下面蜷縮一下,等我心情好時,就像老錢一樣;但在裡面爬行時,終究只能進去半英寸,保持溫暖。更何況,我也可能得到了一片來自“四周友好龜”的布。
所以我在這裡靜靜觀察,所有生物都會在鐵路當局睡覺時及時受到警告,而這個團體宣布他們要去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