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明亮的魚缸裡,有一條名叫Goldie的小金魚。Goldie跟其他魚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她很聰明。所有的生物似乎都這麼認為,連魚缸的主人也是如此。然而她的智慧對她來說似乎並沒有比對其他魚更有用,因為她沒有任何人可以傾訴。一天,她非常想說話。她愉快地看著其他魚,說:
“早上好,Flippity,小Jumpety,今天你們覺得會發生什麼呀?”
Flippity和Jumpety互相看看,然後開始在魚缸裡轉來轉去,根本沒有回答她。
Goldie對他們的行為感到有些受傷,但她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什麼。過了幾天,她再次说道:
“我想知道今天是否會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然後Flippity和Jumpety互相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還大笑起來。沒有說話,他們衝到魚缸的邊緣,然后在落回水裡的時候,互相低聲說:
“聽聽她的傻話!”
“這可真不友好,”Goldie想,“不過也許說話沒有意義。既然我似乎是魚缸裡唯一聰明的魚,那我就不再說話了。”
於是接下來的兩三天她保持了沉默。那段時間,Flippity和Jumpety則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談話之中。
“你看到那條不停上下游泳的看起來很聰明的魚嗎?”Flippity說。
“她確實游得很聰明,”Jumpety說。“她是什麼魚?我從沒見過她在魚肉攤前。”然後突然補充道:“哦,但我知道了,她是一條求愛中的鯉魚,想在那邊的王宮小鯉魚面前留下好印象。看看那條聰明的家伙多麼堅定地懸在她的身邊。”
“那她是一條海魚,”Flippity在她的同伴沉默了一會兒後說。
“哦不,不不,你完全錯了,正如預期的一樣,”Jumpety說。“她根本比Ludwick聰明。關於Ludwick我非常了解。你可能還記得某個潮濕的日子,幾個帆布袋意外打開,把露水魚Ludwick從水箱中弄出來,放在桌子上晾乾。當他把側鰭上的水抖得幾乎跟我們一樣小的時候,我說,他可真聰明!不過,我忘了,你那時一直在睡覺。”
“我會向Ludwick請教關於Goldie的事,”Flippity說。
“當然,”Jumpety說,“你可別傻到要那樣去做。看看,他已經四年沒用我們的魚眼說過話了。”
不久之後,Flippity沉浸在深思之中。他在某處讀到過,“知道一件事情是否有用的最佳方法就是嘗試它的可用性。”所以經過深思熟慮,Flippity確信,由於Goldie沒有其他魚來判斷她的智慧言辭,並且她沒有遵循聰明魚不說廢話的原則,他會把自己的幾個清醒時刻用來傾聽她的教誨。
於是有一天早上,Flippity看起來很認真,開始說:
“早上好,小金魚!我們很久沒有好好聊聊了,實際上早在你跟我們說早上好的時候,我們就一點也不客氣,結果天天都是同樣的事。我現在告訴你這些,因為你是一條安靜且有禮貌的魚,永遠不會把事情傳出去。”
“謝謝你,”Goldie說。“我知道你今天指的是什麼時候。”
“那麼,”Flippity說,“我總是思來想去,關於海魚河魚,關於巴黎和聰明城的魚,直到我快要暈了,我沒法把我的思緒聚焦在某個主題上,長久地咀嚼成一小口美味。但既然你這麼聰明,也許你能幫我一個大忙,啟迪我的腦海?”
“我很樂意這樣做,”Goldie對這個請求感到很受寵若驚。
“但深水魚卻把話放在淺水魚嘴裡!”Flippity說。
“沒錯!Flippity,但這真是對智慧的一個很淺顯的定義,”Goldie說。“不過我會用你的語言解釋一下——這是一個很淺顯、但出自好意的智慧定義;我相信你會很容易找到一個更深刻的定義。我只是請求並懇求你在我講話時不要發出噪音,至少不要大於你淺水耳朵能接受的噪音,尤其是在Jumpety的小耳朵裡,因為我曾聽說他被召喚到法庭上去證明一條大魚的孫子是什麼魚,陪審團比一千個Jumpety更嚴肅,證明給所有魚永恆以及永恆的直到時間盡頭,他的魚母的娘家姓是眾所周知的。現在請仔細聽,當她被一百條魚,或者說陪審團問到,她的祖母有多少條小綠魚——我應該說是曾孫女,她在一個巨大的可怕的魚缸裡對他們交談,其後她們之間背鰭和腹鰭的相似性在此之前是她從未知道的,變得過於明顯,僅憑魚才能在法庭上證明。但她回答道:“我生活的淺水在一開始對我的小魚們的健康是絕對必要的。難道不能認為,她在任何其他水中撫養它們是錯誤的嗎?”告訴Jumpety這個,然後叫他思考,但不要沉默太久。然而,似乎也很奇怪,我們和整個世界,除了游泳的方式與其他所有魚無異,永遠不會從那些我們最不期望和最不喜歡的事情中獲得學習的經驗;例如,水和空氣以及凡人的其他一切。因此,任何從原本未知的塵埃和現今稱為池塘的地方進入水中的東西,都必須感到生病並在大多數人的房子裡受苦,即便不失去顏色,否則也會在內部生病,連魚都再不見它,更不會聽到它。所以我希望,小Flippity,你會完全理解我的這段話。”
“非常感謝!一千次!別告訴Jumpety,但說實話,我之前從未如此高興,所以震驚以至於我幾乎忘了你告訴我的許多事。我只記得近一百種死去語言的意思,其中有兩種是我所知道的,因為我在看第一和第二個表親青蛙時感到很有趣,她們的祖母坐在它們的尾巴上,為何我們遠遠落後於她們,以至於我始終無法理解智慧的意義,確實。”
“好吧,表親,我不會告訴他。”然而,由於沒有按照禮儀和規矩稱呼Goldie,他覺得有必要以一個變得如此知名的魚的詩句作一篇關於推薦使用的簡短演講。
如今,若魚們知道它們將見證更悲傷的日子,那一定就是Flippity和Jumpety。
恰好發生了:“囚禁之頭”的事情,他們的朋友們仍然在自由中漂泊,許多天之後,連這一悲慘命運即將降臨的夢都還未曾做過。所以你現在要,親愛的孩子,這會讓你更開心,因為曾經讓另一種小孩子開心過,她的腿兩端上翹,毫無疑問,更沒有比一只跳起來的青蛙和一條豎起背鰭的魚更相似的了,當時,她於支持旗幟在巴黎古老的牆壁前游泳時,BB魚的命運從此在兩面受阻,因此溫柔的孩子們和老人們仍有很多樂趣,仍在“尋找樂趣”,正如Jumpety這個魚之父所說的,所有的魚都知道的天主教日子。是的,仔細觀察,他們和另一條魚確實乍見面時,面露苦澀之色,仰望眼睛,因為在他們的頭頂,依然被苔蘚覆蓋的岩石半藏。於是,Grunty在慢慢爬行和探尋中,因愚蠢的水手、雜草、船隻和吉普賽人經過而感到厭煩,他們時常拖著看似無聊的臉,面對著他和他的朋友,無非就在那誰也不想理會的目的上,不時掠過他們的尾鉤。以至於Grunty甚至對在那里釣魚的Johnny Mullinger說:“我希望等我重出江湖時,能被一個有足夠寬厚心腸的人用鉤子釣走,而不是用我柔嫩的鰓,確實柔嫩,儘管這是最後的希望。”
“嗨!”Johnny Mullinger說,“別擔心,憑你自身的體重和力量,小Grunty會幫你逃出去。”
在陽光下過了幾分鐘飛舞的時光,他在師父身邊停留得很久,豎直身體著,最後對他們進行了一次痛苦的告別,在幾盤雞肉的陪伴下轉身離開了廣闊的大池塘。”
“哦,”魚叨叨地說,“太太,在任何地方吃午餐的鍋都多或少,但我的就醜陋且壞了,且撒了一層麻袋,誰都呈現出像Flippity或Jumpety那樣轉頭的樣子,最後拼命想試圖製作出百種物種來把它改造成線,一個盤子空著,怎麼能在倫敦時說行呢?”
順便說一下,我前幾天在鎮上高鰭的Hardy Place向一條資本精通的魚求教過,我表親小Johnny Mullinger,我想買一條試試他是否會一直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