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和低语的风

在一個春天的早晨,陽光燦爛,小諾拉正在花園裡閒逛,這時一個柔和的低語從菜園中的高樹上傳來。小女孩抬頭一看,果然看到一隻小綠鳥正在樹枝上歡快地跳動,明亮的小眼睛盯著她看。

“你在說什麼呢?”諾拉問。可那隻鳥只是看著她,什麼也沒說。於是她走得更近,問道:“你是風鳥嗎?”小綠鳥只發出一聲鳴叫,繼續在樹枝上跳動。

小諾拉坐在樹下,靜静等待,不久後,一隻知更鳥飛過來,停在小綠鳥旁邊。

“早上好,風鳥,”它說,“你今天沒有課嗎?”

“我已經上過了,”小綠鳥說,“風中低語跟我說了課。難道它們沒有告訴你?真是怪事,實在是怪事。”

“哦,有的,”知更鳥說,“但我總是能聽到。小孩子有時候也能聽到,但不總是。我希望你能把它們告訴小諾拉。”

然後,它又跳到了樹的更高處。

小諾拉仍然坐在樹下,手環抱著膝蓋。

“他說了些什麼?”她問。

小綠鳥跳得更近,回答道:“我說風中的低語告訴我一些只有我知道的事情。”

“沒人知道?那就別告訴我,”孩子說。

“但我會告訴你,”這個小生物說,它的心腸像金子一樣善良。“第一個低語有一個來自非常愛你的人給你的消息。身穿白衣,陽光下點綴著粉色和黃色。莎莉跟在後面,撿起落下的葉子,免得明年冬天雪來得太早。”

從它棲息的蘋果樹頂端探出頭來,知更鳥回答:“哦,小諾拉,你不知道嗎?那就是玫瑰和雛菊。”

“我當然喜歡它們,”諾拉說。“下一個低語說了什麼?”

“下一個低語,”小綠鳥繼續说道,“說玉米地在花園的正中間。那裡的掃帚和簸箕沒什麼用。”

“那我可以在那裡做泥餅,”小諾拉歡叫道。

“沒錯,”小綠鳥說。

“我希望你能做很多,”知更鳥說。“做泥餅真是好玩。”

諾拉沉思許久,最後對低語者說:“你為什麼叫我莎莉?我可是諾拉,大家都知道。”

“是的,但當你彎腰拔草時,你就像莎莉,不是直立著,而是低頭抓著雜草。”

“胡說,”小諾拉說。“再告訴我風吹還說了什麼,否則有人會來抓你的腦袋。”

“你需要床,是嗎,我的孩子?”鳥兒說。“山楂樹會在你疲憊時照顧你。它的小刺是那麼柔軟。”

“我的床可不好,”小諾拉說。“但你覺得山楂樹今晚會讓我在上面睡嗎?”

“哦,當然,但不會讓你一整晚都休息,那樣黃雀就得在蘋果樹上單腿站著,”鳥兒說。“單腿站著唱‘啾啾,啾啾,啾啾’。”

“那麼我回家的路上就要捂住耳朵了,”她笑著說,同時竭力傾聽風中的低語。“但就沒有更多了嗎?”小諾拉再次詢問,已經說了那麼多事。

“最後一個低語非常傷心,”小綠鳥說。“你知道豆子對花園說了什麼嗎?它確實說:‘別把我所有的黑眼睛都拿走。’就這麼悲傷,確實,很是悲傷。如果你不去破壞所有的雜草,淚水就會流到我的小耳朵裡,真的,你知道的。”

“我不去,但我會照顧好雜草。”小諾拉說。

然後她跳起來,拍手歡呼:“我忘了給你的妻子,風花,問好。”

但小綠鳥只是看著她,沒回答。然而,知更鳥回應說:“她正在晚風中搖擺著入睡。”

“那麼我也會祝她有個美好的夢,明天一早就給她問好。”

“那你可以這樣做,”知更鳥說。“晚安,或者更確切地說,對可愛的風鳥說。”

然後兩隻鳥從樹上飛走了,但小諾拉跑向正在醒來的風花,向她點頭問好,然後跑回了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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