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小女巫

在一片伟大森林的心脏地带,有一个隐藏的地方,住着一位名叫柳树的小女巫。柳树非常年轻,而她母亲告诉她的那些需要施以善良的人的世界远得她无法找到。她的父亲是妖精之王,因此她必须对动物们进行统治,但可悲的是!它们都因为对她法术的恐惧而不敢靠近她。于是,她每天坐在小屋外的苔藓草垫上哭泣,因为她找不到朋友。

一天,一只美丽的女王鸟飞过她的头顶,唱得格外动听,让她心想试试看能不能跟她交朋友。于是她愉快地叫道:“哦,请问你能下来陪我一会儿吗,亲爱的小鸟?”

女王鸟飞了下来,跳到她的身旁,她从瓶子里拿出一撮灰尘,说:“去把这个送给海喝,这会让他治愈你所居住的森林,让它不再像湿润的地方那么悲伤。我们很喜欢我们的森林在健康和阳光的照耀下变得明亮新鲜。”

小鸟用喙叼起灰尘,飞向大海,搅拌着灰尘,喝了一些,过了一个小时回来了。你无法想象,在柳树居住的森林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微风开始吹拂,温度变得很暖;干枯的叶子全部落下,突然枝芽开始冒出。玫瑰在她眼前绽放,雏菊也在它们前一年埋下的地方冒出了头。小鸟高兴极了。

“哦,善良的女巫,善良的女巫!”她说道,“你可以在黄昏时坐在这里,一定能看到很多我们经过。随着花朵的盛开,昆虫也会醒来,飞舞在花丛中。”

“是的,但我真害怕你们都怕我,”柳树说。

然后一只戴着眼镜的老画眉慢慢走到她跟前,用恭敬的声音说道:“我相信我没有完全失去视力;我想你是年轻而美丽的,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柳树女巫,”她说道,“我真的想和你们做朋友,但你们似乎都很害怕我。”

“啊,我的亲爱的,”画眉叹了口气说,“我们这些可怜的动物知道寓言的意思。我们听说过有千只眼睛的巨人和那条饥渴的龙,以及佩罗的故事里小妖精的蛋糕。”

“但它们只是寓言,”小鸟说。“我怕我的眼睛再也看不见。如果知道当妖精之王的阳光照在天空时,这些可怜的森林会变成什么样就好了。”

“就像阳光照耀在一个快乐的孩子的脸上一样,”画眉说道。“但人们不知。那位国王非常快乐。他给予的所有快乐几乎让人陶醉;然后,当然,人们就会忘记。不过,我要走了,善良的女巫,告诉周围的动物们,因为我相信我是除了乌鸦外最年长的。明天日出之前,我们都不会复活。到中午时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

然后柳树开始唱得很响亮,声音甜美,鸟儿们以为杜鹃已经从遥远的国度归来。于是它们开始从树上跳到树下,像花坛里满是雏菊和毛茛一样,围着她倾听她的歌声。

“请你,画眉,”年轻的女巫唱道,
“在中午时来苔藓草垫上,
在我们的小河流淌,低声耳语,
所有的树和草都低下身来,
亲吻它,使它在黄昏来临时,
柔和地陷入沉睡,
带着玫瑰的故事。”

“如此柔和,他们躺着。如此柔和,他们躺着。”
“那么老鼠、睡鼠和鸟儿,
会听我整晚为他们唱歌。
去年夏天,森林依旧安静,”她说,
“我们可怜的鸟儿在梦中又在想些什么?”
当他们的果树被摘光苹果,
听着狂风的咆哮,重新归来;
而他们的洞穴寒冷,伴随着不安的波涛,
七千里外在他们的心中;
当夕阳变红,或带来清新的微风。

“他们是多么寒冷。多么寒冷。
多么寒冷。”

她唱了很久,因为她心中再也没有快乐的想法。但最后,这首歌完成了,它的睡眠像蜜一样甜美。当结束时,她将一些花种子投向河中,说道:“带着我的歌和花的种子去吧,让它们在每一个地方再次绽放,那些不喜欢悲伤的人每年都开始一颗颗播撒老橡果。”

然后她唱了一首关于卡西米尔的小情歌,并在离开时将它的最后三部分铭记在心,匆匆藏在一棵大枫树下的苔藓中,水流在其上。接着她放火烧掉了她的小屋,覆盖上灰烬和污垢,直到看起来很古老,以免在白天或黑夜时让树木受到惊吓。

次日中午,周围森林里的所有鸟儿和动物们,都跟着画眉来到了这里。他比前一天更显得苍老,胸口充满了昨日的阳光,总是显得那么轻松。他飞到年轻女巫的肩上,对她说道:“你想问我什么?”

“我只有一个问题。我的歌从未让任何一片森林死去。人们对我们的森林做了什么,让我们整个夏天都活不下去?”

“每个傍晚,”画眉回答道,“他们都带着研钵和铅肺,磨碎所有绿色的油脂,以填充他们第二天打猎用的枪管。”

“再为我唱一次,”年轻的女巫说道,于是她坐下为他唱了一个关于被狮子吃掉的人的寓言。在吃掉他之前,作为动物界最美丽的统治者,狮子让他在一块橡木板上写下命令,以便不影响地保存如此庞大的树干,供他二十四个小木棍或其他在捕猎时用的。狮子对人说:“你就待在那儿,”但国王签署了,他不能对一个大地之人拒绝,这就是他们在彼此交谈时称之为人的原因。由于这种对话只是为了人类,字母和语言往往被打乱。

“哦,”画眉说,“有一件事情是明确的——人必须确保他的兴奋与抱负相符;永远不能太过确定。”

然后柳树开始了一段小旅程。太阳和国王都住在大海的尽头。无论她去哪里,宣传员和号手在她敲门时都会宣布她的到来,因为人们想与这个外国女巫好好打交道。然而,她只希望一切美好。

一天,她从嘴里召唤出一只小鸟,看到它那明亮的羽毛感到十分愉快,并派它去吞吃一根刺,那根刺是一个漂亮的渔夫的脚由于在海滩上失去船队而受的伤。那根刺随后被放在榆树下,他的活脚被放到了那里——一只脚和另一根木头,可以说是长了一英尺,脚尖带着小鞋。

另一日,她对一间满是老鼠的茅草屋放火,假装一半人称之为黑色的啄木鸟。“你永远不会去,”一只老鼠说,“打扰黑色的博布林克或任何小美洲鹌鹑。它们只吃露水。把这消息传遍整个国家,否则我们会在某个夜晚咬你。”

一天晚上,她回到了她所居住的森林,因为她的父亲对她的喜爱与日俱增,她的每一次旅行都如梦似幻。“但这早已没有任何意义,”她对画眉抱怨道;“我再也听不懂老鼠说的话了,因为它们巧妙而礼貌地告诉人们老神话;而且这就是非洲。这里的一切都在以别人从未想过的方式运行——每种动物从人类身上获得的东西都是截然不同的。狗吃三叶草,狐狸吃野薄荷的根——人人都吃各种各样的东西:但老鼠,冒着整个世界的风险,声称它们很快就会死去。水獺、海豚、鲸鱼,甚至七鳃鳗都恰好挑选那种模糊的深红色野花,像小玫瑰般,生长在夏天的海洋珊瑚附近。它在冬天来临时,从沙滩上升起时的行为与它们一模一样。但是,当人走向充满所有木酢草的海边,阳光王子监狱的最后一天,吹哨的人说它的外壳只是海滨的一个表亲——古鲁·奥特加模糊地在希腊中复制了他一个朋友。但是无论如何,人们决不能忽视每次医生打破她的游荡并在二十天后治愈她时,他踏过的每一个地方;他的父母为那些紧密相连的朋友保驾护航,同时总是从容自在。”

“我认为你真是个幸运的人,”画眉说,“能够每天在安静中听到如此谣言。究竟什么是谣言?”

“我希望我永远不知道,”她回答道。“有些好奇的东西仅能持续四十天,而五六个惊喜则在我们舌尖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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