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的鯨魚

很久很久以前,在海洋深處,生活著一條巨大的鯨魚。他的名字叫威利,他是魚類之王。但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職業。海洋中的所有魚都有冠冕可戴——他們被稱為“冠魚”;但是威利鯨魚的頭上沒有一個冠冕,只有一個洞,其他魚都說他太傻,竟然讓一條小魚在他頭頂上鑽了一個洞,導致他在餓的時候可以從上面小口咬,吃他頭另一端的晚餐;但是他否認這一點,並說沒有哪條小魚能如此特殊,以至於會在國王鯨魚的頭上鑽孔。

一天晚上,威利鯨魚游到水面附近,想看看海岸邊是否有什麼新東西生長。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但突然間,他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叫聲——“嗷-呜-嗷-呜-嗷-呜-嗷!”你猜那是什麼?哎呀,天空不是月亮閃耀,而是滿天星星,威利似乎是在仰望著海面。現在,威利鯨魚就像你們中的一些人,太愛面子,不想談論自己漸漸顯露的白髮。雖然他確實年紀漸長,頭上有許多灰髮,但沒有一根能從其他頭髮中長出一小束,好讓你看到他的灰髮;它們每晚都會生長,等待他來仰望星星,好讓他逐一仔細瞧。

威利非常想看天空中的星星,最終他使盡渾身解數,一陣巨大的水花,將自己稍微抬高在新芬蘭和歐洲海岸之間的水面,張開頭頂的洞,鼻子稍微露出水面,正對著星空,而在(為了去睡覺而不是躺下)時候,可憐的國王威利頭部猛地一撞,太快地跌回海中,所有的水“噗”地一聲都被推出去,發出“嗷-噪-呜”的呐喊和低吟;很快,海面恢復了平靜,數千條可憐的魚都在問:“發生了什麼事?”而我們的國王威利,每當波浪襲來,背上的刺就會被推起,所有的魚在沙底對他吟唱——那些生活在兩萬尺深的魚,抑或在海面上歡快起舞的魚們,背上扛著家園的魚們——一萬億條魚都在呼喊:“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他轉過身,令他的吸血魚因淚水而腫脹,他看起來很煩惱,但說:“我頭上撞了一下,我的頭愚蠢地撞破了所有懸掛在天空下的魚燈,所以我确信周圍一片黑暗。你們麻煩一下,看看我身邊有沒有光?”

於是那些魚都仔細查看,而那些斷了尾巴的魚相互呼喚,說:“抱歉,但如果我們不夠聰明,我們肯定會相信,他在游泳的時候聽到了所有在上面的聲音?”但那條魚沒有說出國王威利的事:“起初我們看到整片海面都是黑暗,然後在我們國王威利的左側,確實在新芬蘭和開普善那邊,有小小的黑點,而這些黑點發出微弱的光;你們似乎看到了光,但沒有一隻眼能看到如此微小的光,那些都是魚,有的有鰭,有的沒有,而且顏色都是黑色的;一些在波浪間靜止休息,成百上千的魚忙忙碌碌,成千上萬條在急於四處游動。”

小魚的腿主要是在尾部,但太小以至於無法被察覺。

然後我們的國王威利在背上笑,笑到頭都差點裂開;但只從一頭到另一頭,所有的魚都說:“想不到一條鯨魚想看星星?你表現得就像那些關心星星的魚一樣,”他的魚們說,也引領著其它魚。“你看,這裡沒有社交可言,”他們說道。

“就像你們這些魚一樣。”

但他嘗試用某種安慰來振奮自己,儘管魚們沒有腿,但有多少鰭啊,然而他似乎恍若無物,正好弄糊塗了,發現魚的靈魂與人的靈魂是相同的。

這時一隻聰明的老海龜游過來;威利說:“我覺得太累了,真的累壞了。我希望有二十個願望。”實現威利願望的辦法對聰明的海龜而言很簡單。他用一束藻類從鼻子上垂下掛著的二十五個噴口的珊瑚,命令其他魚噴出水。

一條鯨魚的願望如此迅速被滿足,以至於兩滴水在一個洞中,從他的肚子流出,正好像個橙子;海龜、珊瑚魚和帶有四十二只小角眼的蝦還有其他不少大魚們把金色星星那閃亮的水灑到他的腦中,而所有魚都不願做這些事;而這金色星星纏繞在最好的吃穿上,任何數量的驚艷和奇妙皆是那些相似事物無法做到的。

於是威利跳了起來,他跳出去,躍起,越過了九條魚;但再也沒有更多。其他魚們羨慕地想着,能在他金色的魚身上跳過去,他們認為這樣的幻想能讓他們擁有佛念回家最根本的願望。

在水面上翻身,重新安置好自己,披上奇幻的服裝,那些魚們在這場聚會中開始保持遙遠的距離,四方出擊,進而合成壯麗的魚群。

我們都希望,現在能有一隻母海龜來滿足我們的所有願望!同一天晚上,在海底,距離五十個不同的大陸半英里外,來自一千八百個皮膚、烤猴子的十七千條魚在模仿西方海岸的途中相互糾纏——有些甚至遠至南卡羅來納州,另一些,則正好在巴西的鄰近地方運輸它們。

每條魚都朝他們游去;所有的水面都是一片平坦,無盡的,水的水平線;讓所有的魚再次呼吸,並回到直至死亡,讓他們知道自己曾經放棄了那一段光輝灿爛的獨立與遠足生活。並告誡著經過的成千上萬的目擊者,那種生活是多麼單調。

而威利鯨魚繼續自由地游著,完全按自己的願望行事。就像大多數魚在各自種類中成群結隊一樣,我們的鯨魚則獨自游動,正是因為他是所有魚中之王,並且並不為沒有戴上爛漫的冠冕而感到羞愧。

但最終他還是忍不住抱怨,甚至對比他小得多的魚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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