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的小毛毛虫

從前,在一個美麗的綠色花園裡,住著一個叫查理的小男孩。他的音樂老師說他是真正的小寶貝,但他總覺得她不喜歡他。為什麼呢?因為她拉他的耳朵,把耳朵拉得像小螃蟹一樣紅。所以他彈得不太好,園丁也說他變得和牛尾一樣愚蠢。

不過,這些就讓它過去吧,因為查理正在長大,而這故事還很長。確實,他有些小頑皮,但哪個可愛的孩子不有些任性呢?

他特別顽皮的地方就是盯著別人看。有一天,來了一個比其他老師更嚴格的音樂老師,我想他會盯著他看,因為他脫下了自己的鼻子給了他。“我為什麼要把鼻子放在這裡?”他說。“如果為了什麼,那就得縫上;否則當一個人出去和其他人一起散步時,口袋裡有個鼻子可真可怕。”

“你這麼認為嗎?”查理說。“這不錯的建議。”但回到家他抱怨音樂老師把他的鼻子拿走了,他媽媽說:“你的嘴長得和你的鼻子一樣快。”而且因為花園裡的人都這麼說,大家覺得鼻子對他沒有好處,因為它就像他抄寫本裡的壞字母C一樣捲曲。

我們就不再提他的嘴和鼻子了。查理其實年輕時挺機靈的,但花園裡的年輕女孩們都很喜歡這個乖巧的男孩。他善於觀察,每一件事情他都看得很仔細。

年輕女孩是奇怪的生物,她們常常無緣無故愛上某個人,有的甚至沒有鼻子和嘴巴。有人說青蛙必須伸出長舌頭才能抓住蒼蠅;但女孩們也是這樣。如果一個年輕小夥子變成了她們的愛好,她們就會像蒼蠅一樣追著他。查理則不需要這樣,他是個聰明的孩子,專心努力學習,課後常常小憩片刻。

有一天,他在夢裡夢見了一個叫琳達的小女孩。他認為他們在一起,園丁叫出了路易莎,而這顯然與琳達無關。但尤其令人費解的是,人們的說話方式可以讓你分辨出兩個人的不同。但期望又何用呢?誰曾想到過如此愚蠢的夢,夢中竟然不能有如此內容?

查理與琳達一起飛走了,像風箏一樣翱翔,而琳達此生並未如此飛過;實際上,他們向自己潑水,這似乎對他們幫助頗多。

他們可以看到花園裡發生的一切:兩個小女孩在跳繩,其中一個頭上系著紅絲帶。那個頭戴黑色遮陽帽的紅男孩在四處飛翔,喊著:“我不怕,我不怕!—哦,天哪!我們還沒停留在那個可憐的小家伙的肚子裡。”

就在此時,傳來一聲可怕的沉悶響聲,飛速掠過天空。整個花園被毀掉;連房子都是倒過來的,靴子像玉米秆一樣飛起來了。在某個不知道地方,住著一隻獅子、熊或老虎,要把房子吃掉——為丹尼爾的緣故,人們幾乎什麼都不知道;然而查理所見卻格外清晰,因為他的眼睛像紅男孩的牙齒一樣尖銳。他前面有一頂漂亮的帽子,像香蕉一樣,讓人感覺害羞,現在他卻得到了這個底部有螺絲釘的警察的靴子。

於是他飛回自己的花園,親吻琳達醒來。她有一台帶燈罩的飛行機器,就像親愛的媽媽在黑暗中的一樣;但她似乎並不年輕,也似乎並非是。

“別靠近我,”阿特羅波斯說,微笑著看起來像熱水灑在身上,“我就是我,不能被探查。”

查理醒來後,再度入睡時,他仍然腦海中萦繞著可怕的話語。窗邊的無花果樹全都翻轉過來,他能透過它們看到清晰的景象。

“哦,我非常害怕,”查理說道。“看看那葉子,試圖從光滑的腳上生長出去!哦,它穿越腳趾指向永恆。”

他沒有鼻子,沒有嘴巴;只能看著;而在好天氣的時候,窗戶被大開著。愛麗諾阿姨,穿著花邊裙子,向他望去。很明顯,她是個穿著長裙子的人,她用象牙色的馬拉卡指向座位。櫻桃樹上方生長著一座堅硬的荷蘭山,而一條河蜿蜒穿過喬治娜和三葉草;花朵有淚水般的眼睛,鳥兒有能吹出聲響的嘴巴,但不似用鍋干活的女僕莎莉。

這實在很奇怪;開始時,夢似乎沒有盡頭。“這兒悠長,不脫離;”誠然,誠然,角果說。“你頭上總是夏天,夜鶯和獵手大聲演唱《杜布里爾布姆》!”在走廊裡。

夢是奇妙的。查理的夢卻截然不同;一個人必須飛起來,長出綠色的鼻子,或是一直看著水中的倒影,直到他母親將黑色的果子從樹林中拔下全部。

當查理最後醒來時,他從床上跳了起來;但他對這個不同尋常的夢感到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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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園裡為情人們搭起了十二頂奢華的帳篷,但查理,鄰里間最英俊的小夥子,被允許一直臥床,直到傍晚時分;在他渴望融化時,他從德拉格·林森那裡演奏起口琴,以及來自法雷普的商店,莊重的提琴,用著非凡的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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