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昏輕柔地降臨在草地上時,小兔子羅茜停下來,凝視著閃閃發光的天空。溫暖的光暈環繞著她,夜間生物的初現讓她充滿了興奮。她常常沉思自己生活的世界,溫柔的冒險回憶在她的腦海中舞動。
突然,她的目光被前方閃爍的光點吸引住。那像是漸漸變淡的粉紅天空所映照出的色彩。羅茜奔向它。她的腳邊長滿了柔軟的花梗,鋪陳著一朵可愛的苔蘚玫瑰。羅茜將鼻子靠近這朵漂亮的花,沉醉於花香之中,忘記了自己追逐的目標。
但花旁又出現了另一道光輝。露珠在花朵的黑暗中顫抖,潑灑著夕陽最後的光芒,形成了一道五彩斑斕的彩虹,完美地環繞在一滴露珠的頂端,閃耀著純淨與美麗。瞬間,羅茜再次注視,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變了。花朵在露水的滋潤下低下了頭,空氣中彌漫著輕柔微風的低吟,包圍著每一朵花;而頭頂的天空則緩緩從淡粉色轉變為紫色,再到深藍色,璀璨又迷人。
這絢爛的情景中,月亮很快開始從遠處升起,羅茜的心中充滿了喜悅。她看到了多麼美麗的事物啊!這些景象讓田野和露水濕潤的透明綠色草地顯得多麼輝煌!她情不自禁地輕聲驚呼出聲。
“你之前注意到我了嗎?”一個調皮的聲音在旁邊傳來,靠近那些耀眼的露珠。“你總不會認為像你這樣的大兔子能看到我吧?我走了!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有過如此的歡快!真是遺憾,真是個恥辱,你們這些大兔子居然如此炫耀。前幾天在田野裡,我聽見一個正在誇耀自己的大眼睛,仿佛那是他的手錶,任何人看著它都能清楚地看時間,就像‘滴答’一樣!多麼無禮!我告訴你,我的手錶就是我的眼睛,我正看著它呢。順便問一下,你注意到你的影子了嗎?再見。”
說完,聲音沉寂下來,羅茜朝另一個更耀眼的物體奔去。她看到一個老朋友,感到非常高興!一顆明亮的粉紅色彗星從天空掉落,正好落在迎著露水的花與樹的嬉戲之上,直到遙遠的夕陽雲彩。
羅茜的小心臟怦怦直跳。“哦,我一定要得到它!”她叫道。“這是我送給可憐的小女孩兔子博伊的承諾。”
羅茜剛越過一尺的距離,就發現那個精緻的東西更低地滑落,這讓她頗感失望,於是她退了回來,決定下次嘗試。她無所事事地望向附近一片樹叢,灰褐色的葉子看起來像是被寒霜覆蓋的灰毛。
“我不知道如何想象它們的本質,但我必須說,戈博說得完全對。”聲音又突然響起,它的聲音像是油炸鍋的滋滋聲。“我知道他聽到了有人談論他煮過的鵝。‘我可不想吃什麼不是活著的食物,’戈博說。他們可不是你們所認為的活物!而且,儘管他是一隻直言不諱的貓,但我敢說他只想到青蛙:地方的印象滲透了事物的本質。只要有人去?啊,哦,這個從月亮掉下來的明亮污垢吸引了我的注意!”
就在這時,羅茜跳起身,靠近那個顯得十分明亮的物體,起初被一片綠葉托著。她一時未能發現這其實是一隻大青蛙,那令人厭惡的污物覆蓋在它身上,使它變得十分醜陋,青蛙用濕漉漉且無神的眼睛盯著她。
“哦,這次你一定見到了什麼!”羅茜興奮地呼喊。
“人總是無法移開對這樣一個醜陋的事物的目光,”青蛙顯得十分得意地回答。“但是只有你們兔子才能夠看得那麼遠。你相信你看到了我所看見的滿是小路交錯的我摯愛的沼澤,每個人對每個人都是如此友善與寬容。而他們有些人卻可能讓你們覺得很粗俗。管理者們曾經很受歡迎;然而,他們的熱情充沛,挑選了每個沒有太近乎於現實的投影或姊妹的人,某個地方在杜塞爾多夫附近。不過,我希望下個季節大家周日能再吸煙!”
“哦,我真希望如此,”羅茜痛苦地呼喊道。“再見。”
羅茜離開時,心很不甘,感到一切都變得不像之前那樣。青蛙將在明年才會再改變。然而,在她轉過一個拐角時,後悔涌上心頭,令她笑了笑。“如果他們不總是帶著髒臭的爪子進來,”她很高興地說,“那一切一定會美麗得讓人心醉!”她的內心平靜被徹底打擾。
突然,她聽到了個美妙的小鳴叫,奇妙且魔幻,前所未有的;一隻美麗的夜鶯優雅地飛入黑空中的樹上,夜空隨著成千上萬的星光愈發閃爍。
“哦,何等美麗,何等美好!”羅茜因這多元的變化而興奮道,“自身的美好是多麼的幸福和美好!我並不期待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無可指責;我親愛的朋友好哥德莉德,我承諾要為她找玫瑰的女孩兔子,她是個好姑娘!我自己也是個很好的指責。不過,我想繼續努力,帶一朵我撕下的耳朵上的小玫瑰,放進一盆水裡,哦,真會那麼令人振奮!”
於是她抚平了自己的耳朵;不再被別的東西引導,她向柔和的玫瑰雲朵走去,那些雲彩在遙遠的山頂上輕輕顫動,像天使的花蕾般綻放著三倍三分的生機。
突然,就在她開始哼唱一首瑰麗的歌曲時,打算借此描述夜鶯短暫的生命——閃電與雷霆撕裂並燃燒著黑暗的天空;森林與乾枯的樹枝、田野與花朵在炫目的閃光中被燒灼;而羅茜憑著敏捷的天性,迅速躲進了附近發現的小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