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金色的午後,我,小蜜蜂本吉,注意到了一隻奇怪的白貓走進了我們的森林家園。她脖子上掛著一頂金色的王冠,深邃的綠眼睛,真是個不尋常的景象,後來她很快就成為了我親愛的朋友,克拉拉小貓。
在一個隱藏的小樹林的中心,我們玩捉迷藏,發現了一棵與眾不同的樹。它高大而粗壯,盛開著繽紛的花朵,每一朵都比之前的更生動。當我們靠近時,幾件驚人的事情發生了:一束陽光穿過我們頭頂的樹枝,照耀著這棵樹,數十隻小鳥飛下來,準備用它們的歌聲迷住我們。
“她真美!”我嘆道,我幾乎無法理解自己的話;我從未知道一棵樹可以如此迷人。
“她是誰?”克拉拉低聲問。
雖然我不願意在她面前承認我的無知,但我還是說:“我不知道。我們問鳥兒吧。”於是我叫來那些小鳥。
“你們為什麼來這裡?”我問。
“這裡的水果是最美味的,”一隻體型較大的小鳥說,它的嘴上晃蕩著一隻巨大的杏子。
“這棵樹活著嗎?”克拉拉仰望著樹。
“所有樹都是活的,”鳥兒們回答,“不,這還不止;所有的樹都會說話——只要你給它們足夠的時間。”說完,它們飛上樹枝,用翅膀輕拍樹幹。於是樹開始劇烈地左右搖晃,直到最後,一個巨大的陰影仿佛在空中構建而成,突然這個陰影變成了一個全身綠色的人形,令我們幾乎失去了知覺。
我們立刻擺脫困惑,抓住克拉拉的尾巴,而她從後面抓住了我的火把。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那陰影似乎是在我們面前顯現,下一刻又消失在空氣中。
“我告訴你我的想法,”克拉拉顫抖著說,“那個陰影是這棵樹的仙女守護者的影子。”
“而我,”我說,“認為我們在這一切中緊緊相依是對的。”
“但它為什麼不再這裡了?”我的夥伴問。
“啊!這可不是普通的樹,記住!它叫許願樹,任何能夠想到一個能被這棵樹實現的願望的人都會得到它,”我回答。
“我的願望應該被實現,”克拉拉搖搖頭說,“但從來沒有。昨天,當還是夏天,天氣很暖和時,我去陽光下躺著;突然,我感到我的尾巴有一種可怕的灼燒感;我把它移出陽光讓它降溫;但它仍然燒得厲害。所以我拿來了我最喜歡的飲料,牛奶和水;它涼爽宜人,但我的尾巴尖端還是燒得厲害,真是的,我的朋友,我相信它已經燒穿了!”
“快!許個願!快!”我尖叫道,我們轉向樹;但樹依舊紋絲不動,靜默無聲。
最後,我們發現她的灼燒尾巴和我無盡的好运都沒有用;於是我的夥伴提議我們每個人寫下我們的願望並一起遞給樹。
但是樹就像人一樣;即使是非常愚蠢的願望,如果不問兩遍,它也不會實現;於是我們的願望都被退回來了。
然後我們開始工作,制定新的計畫。
“讓我們打破它,”克拉拉說。
“你是說那棵樹?”我問。
“是的!是的!這是個好主意,”克拉拉喊道,隨著我們沿著她的尾巴划破樹的樹皮。經過幾道劃痕,樹皮像一個巨大的箱蓋一樣脫落,我們瞥了進去,恰好揭開了一個深藍色的盒子。
“我敢說那些鞭子在動,”我說。
“當然,”克拉拉回答,“我知道這可真難。上面到處都是花崗岩和黃金以及其他寶石。我想那些環狀物是為了防止樹皮回到原來的地方,”我說;“但不久之後我們會聽到更多消息。快點,”我說,“我們來把它完全打開吧,也許會有人出來,就算是整棵樹!”
於是我們不斷打開樹皮,直到那晚把它砸得粉碎;然而樹只是笑著,沒有什麼出來。
所以我們全都在地底下碾壓廢物,直到它的頂部有了一層樹環。
接著一些小鳥在睡覺,它們把我們吵醒,叫道:“你們的季節真是猛烈!看起來終於要下雨了。我要離開了。再見!你們現在變成了兩個孤獨可憐的傻瓜。”
“哦,親愛的!哦,天哪!”我叫道。
“很好!”克拉拉說,然後它們就飛走了。
漸漸地夜幕降臨,我們變得越來越老,坦白說,自從我這樣以來已經很久很久了。
我不知道我們要在寒冷的山雨中站多久,看著五隻粉紅色和一隻橙色的狗臉,或者好好地說晚安給一隻松鼠。正如克拉拉所觀察到的,那些樹和灌木在開花的時候會釋放出大量白色的花粉;而且,連從仙女山和高處小丘後面也從未有如此之多的蚊子、蜘蛛和蒼蠅飛出。不過,糾結於這些沒有意義;每棵好樹和每個陰涼角落,第二天都可能被淹沒。
多麼奇特的氣候,天氣;一切都淋濕了,或是被水灌滿了,整整三天三夜。第二個午後,當一切都掛在土壤上,無論是植物還是其他,一切在天黑前三分鐘徹底停止了懸掛,隨後因自身的重量而倒下——大地在小路兩邊開了個口,向下延伸到兩棵高大樹的根部;然後一步踏出的是一隻人的腳,接著是一具人的身體。
前面的樹突然彎下身,形成一個巨大的芳香毛巾室以供那人使用,隨著一層層的樹葉落空而去,直到兩隻靴子變得乾燥溫暖。
“好吧,我們來到沼澤地帶!”他嘟囔著,隨後重新出發。漂浮在周圍的是美麗的藍色蒼蠅,閃爍著,它們無聲地告訴著人們的國度,就像那些衝入我們說話的聚落。因此,我們看到一閃——一道染色的光線,和一個比紐曼先生大了五十七倍的人,肩上扛著一把類似小山炮的步槍,投下它的影子在路上遙遠處。
厭倦了站立,我輕輕撥開樹枝,橙色和粉色的光芒搖曳宛若溪流。克拉拉此時的尾巴,最初照耀如陽光,現在掉了下去,變成了一個奇妙的飛行場所,供沙蝇和水生昆蟲容身。樹人已經走得至少一公里遠,因此,馬鼠困擾的阿姨西諾拉反復念叨:“我們非常害怕您覺得這不公平。” 你看,當樹食用了些許威特內爾-香檳博士的饋贈時,當我們最終見到光明,它們就用手指測量著我;那晚我獨自待了第三個小時。
這絕對是我見過的最奇特的樹枝,一個小時後離開人群時,在那裡,克拉拉重新得回了她的金色尾巴,並且增長。在他的前面,黑色部件裡我看到那晚含有一個完整明亮的人頭。
“你所看到的是人皮,”小蜜蜂本吉說。然而,那時候恰好瑟瑟發抖,不能太靠近蠟燭,若我太熱,應該算上十四計數的微小,842000千次。“我敢保證這不是我所說的事;還有那條魚的事情,太也是!”
當我朝著它的方向看去,竟然看到了各種顏色的頭髮,如昔日嘉年華的化妝師那樣——同樣的日子,如此無人可告;我廳堂只得收拾那些後來的縫紉物。
整個一百年,夜晚不該被黑暗所籠罩,透過珠寶和薄玻璃,和像咖啡豆的火球一般的彗星,扔出另一季的色拉和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