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海洋底部百個房間內和珊瑚岩石的屋頂下,這些地方被彩虹的每一種色彩點亮,住著一條魚,名叫芬,以及他的兩隻可愛的小魚,弗盧基和弗拉普。在海洋裡,在小珊瑚岩下,這些魚已經生活了代代相傳。
如今,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和家人(父親、母親和小魚們)坐在一起,討論藍水底部可能有什麼奇妙的東西更能讓這些魚快樂;他們從未停止過猜測和談論他們的美妙寶藏。
芬父親進行了所有猜測中最強烈的猜測,他說道:“我敢肯定,在我們腳下的藍水深處有一座美麗的宮殿或城堡,供海王國的女王伊莎貝拉八世居住,以便她能在那裡召開她的皇家法庭,而在某個時刻,她可以派出她的魚貴族——七條金魚,潛入藍水中,去聽聽我們平坦的魚國上發生了什麼輝煌的事情。”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更美麗的猜測,”母親魚搖著尾巴回答,因為她是一條非常快樂的魚。“那如果有一個美麗的花園,各種海洋植物在那裡生長,而我們親愛的魚兒可以在裡面嬉戲玩耍,甚至可以安然無恙,不至於被漁網和魚鉤抓住呢。”
“但聽著!聽著!”芬憤怒地搖著尾巴叫道;因為你知道,他是一條有強烈意見的魚。“水變得越來越涼,變得既細膩又虛弱,有時我真的無法容忍。因此你們必須知道,我深信我們無法潛入的藍水是鹹的,而在月光之夜,女王伊莎貝拉會派來一隻惡作劇的小蟹,把一桶水潑灑在海倫娜岩石上,以保持我們這些魚永遠浸泡在鹽水裡。”
“那桶鹽水從哪裡來的?”弗拉普好奇地問。
“哦,你知道,”芬回答,“那是世界的秘密,而且還是一個很難解开的秘密。安靜點,魚們!有一個魚鉤,和一片帆還有一個三冠的頭,正在水中有禮貌地朝我們靠近。魚們別回答,別看它。”
“但它的三冠頭在我們面前如此安靜而平和地抬起。”
“魚!魚!魚!那就別回答,不要搖動你的尾巴或鰭,”芬激動地喊道。
“我只是讀著帆上的字,”弗拉普回答。
“那是什麼?”母親魚嘆氣問弗拉普。
“那是我聽不懂的語言,”他回答;“它是赤裸的!”因為實際上那個魚鉤剛好繞到所有魚的裁縫、縫紉工和剪線人的法庭,去檢查那片三冠的帆。
但鉤上的海草,和鉤上的繩索遭到了眾多魚的鰭的一通猛拍,才得以將其讀完並理解。確實,魚們心愛的女王伊莎貝拉會派漁夫去捕捉魚;而每條魚都被要求在她的左側上船,以確保他們都將無可避免地承受水下的風險和毀滅。
這就是現實的秘密。芬,熟知魚族故事,告訴他們關於可怕的海人約瑟夫的故事,魚族傳奇的奇蹟,或者魚在他們純粹的思想中以及在永恆中所擁有的魚書,講述的是如何那些書籍被轉變為“所有的魚皆為真”,小心翼翼地保存了成群的魚與蟲子和釣魚器具的關係;以及如何所有的健康食物被允許記錄在他們的帳本中。
但我們的故事只是與一本全魚的封面密切相關,而我們現在要講的這個故事是非常魚的故事;每條魚都可以為親魚的年輕垂釣者而歡騰。
當所有的魚用尾巴簽署了釣魚之後,他們清楚地看到可怕的事情正在發生。芬預料到漁夫和魚鉤正從網中張開,當它們迅速撕開魚的肚子及腹部,珊瑚被磨損並清理著,像蟹一樣緩緩爬上魚群的岩石,而魚兒們懇求他們的女王,伊莎貝拉。
但不幸的是,這位好心的魚族女王,在稱重了一定的斤數後,極為緊張;她把許多魚在她的嘴邊游來游去,直到一條害怕的魚洩露了秘密。
然後,她溫柔地轉身對這條魚低語,告訴他他也必須等著輪到他,隨後她輕輕地又給了他一記尾巴的拍打。
於是,所有的魚齊心合力游向水面。“哦,藍水啊,哦,鹹鹹而又兇猛的水啊!想想我們在裡面會找到什麼樂趣,”魚兒們歡呼道。
“真希望那個通過巫術或小孩的笑聲抓住貓魚的老妇人能趕緊消失!那樣我們就可以用她來沖洗乾淨,並把我們的華麗漁網送出去,儘管泰西的哭訴讓我們疲憊不堪。走吧,走吧,老船!”漁夫約瑟芬说道。
但芬、妻子和孩子們被捕了。這裡是一群偉大王子追逐的魚。因為我們認為最好的魚,會不斷變得更差,以至於沒人能吃掉我們;或者被吃掉的魚則是可憐的王子。總之,許多關於魚被抓住的魚的故事被講述,我們只好靜靜地傾聽這個無望的悲傷故事。
關於魚在一百個房間盡頭的錦緞製造過程,就像所有彩虹的色彩一樣,然後整個過程輕鬆地被結束,以至於最窮的人也能從每種色彩中剪出合適的衣服,並用新的漁網非常好地把一小塊工作留給每條魚;而現在,海洋籬笆花是魚園中唯一的裝飾,每一條珊瑚編織的辮子都像最小的海百合一樣敏感;而魚們坐在陽光下,無所事事,穿著鹹水浸泡的精緻衣裳,成群結隊待在一起。
“這就是我們的孩子們的下場,”善良的芬嘆氣道。“他們現在變成了螺蛳,以他們的開心小店而聞名。但這無所謂;我們仍需安靜地游向漁夫那裡。”
“就讓他們呆在那裡,”漁夫約瑟芬生氣地說,撅起嘴。
“直到你把他們洗出來為止,”一個溫柔的聲音说道,一隻幾乎瘦弱的海豹半個身體從儲藏室裡探出,興奮的眼睛和右爪裡拿著個網球。“那就抓住他們。他們是高貴的蘇格蘭鮭魚。我推薦您去我知道的一條大河。那裡,護衛們有一個足夠大的畫布袋或網,足以抓住一位女士,同時又像螺蛳一樣寫著。”
“我聽我姐姐說過那些討厭的滑腻的牛洞!”漁夫約瑟芬答道;但由於她的魚鉤在別處抓住後耳朵,上面邀請他們在夜裡某個不安的時刻參加晚宴,早上時已是沙啞得病態。
“你真的會是魚嗎?”海獅問道,張開了它的嘴,能裝下足夠吞下普通一包蛤蜊魚,那聲音粗啞得像個受罰的浸信會徒。
“我的名字是鯨,”他回答,厭惡於他們第一次的邀請;但我屬於遠北的有良好保護的開放海域。冬天我在海灣,進入東部溫暖的區域,俯身在南面那些看起來像長頸鹿的地方,國王游泳時他向上看。那兒上方有個滿頭白髮的老者,穿著三冠的紅色雪白衣裳和十字褲。他坐在遠洋的煮沸爐邊,身邊環繞著魚豎起的榮耀;周圍有魚因畏水而紛紛游來。
“我可以肯定他知道些什麼,”藍光隨聲附和。“我聽那些高級的魚族和詩人說過;他家裡貧窮得倒是海鹽、桑葚、沉沒的狼蛛、蒸餾的冷火藥,總之任何不適合我肚子的東西。如果有什麼簡單的食物放倒了,你就喝不下新鮮的水,總是充滿了鹹味和蟹味。人們常談及他和你,王公勳爵!哦,那是冷的,等等。
而結局或不是。如果我浇濕了,我就死了,如果不就,若是王公或許會下雨。現在或永遠,若必要,可能會有名的美麗;但從一個海夢中遇見的海狮中,你所要的就是。
在這位最後的魚耗尽氣力後,顫抖著,所有的水生生物都感到克服了威脅,海盜高高舉起了他領導的標準,反著放在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