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陽光明媚的春天,我在幾週前發現的一個奇特的小花園裡吃完早餐後正在好好休息。
“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俱樂部,”我對自己說。我忘記了一切,忘記了煩惱和以前的瑣事,越發對這個我所不知道的花園產生了興趣。這個花園環繞著一所我之前從未見過的房子,而我知道倫敦的所有花園。
我希望我的幾個朋友能發現這個地方。我心裡有一長串的名字,惋惜的是,就在我思考這些的時候,我的表弟和阿姨卻來了前門。
現在我很遺憾地說,我有一個阿姨,而我的阿姨有一個表弟。更遺憾的是,我所說的這位阿姨——我去看望的那位,認為這是件最好的事情,因為如果不是為了閱讀這些,她就不得不去讀《電流指南》或《鐵路時報》,或者其他一些有用的書籍。
於是,我不得不研究她表弟的表弟,這一連串的關係從我的曾曾祖父一直到我爺爺的叔叔的姑姑的侄子,而我爺爺的名字在這一長串的關係圖中一個接一個地排列著,直到我忘記了俱樂部的事。當我恢復意識時,發現我已經兩次忘記了所有帳目,更不用說我自己的親戚。
她在閱讀的時候,我坐在一旁因疲憊而想哭。
“我覺得,”他在她讀到最後時說,“我覺得人們都應對那些親戚感到傷心,而不是要再來看我阿姨小莫德的詩句。當然,我欣賞作者和作品。看起來比《電流指南》還要有趣,假如這樣說不是被人看作不敬的話。非常感謝,雖然我的表弟將無法理解詩人的作品。一個標題必定要比單靠這個詞來得更有意義。”
第二天早上,小莫德來找我,我們兩個在涼亭裡喝茶。
“生活,”她說,“與小說不同。現實中有真正的朋友。現實中有真實的生活。啊!”說完,她的手輕輕觸碰到我,促使我決定要和她結婚。
我們必須彼此成為伴侶和助手。
“你在乎紅天竺葵嗎?”我問。
“天竺葵,”她回答。
“那麼,”我說,“我不會把它拿走。”
我們靜靜地站了一瞬,用手臂環繞著對方,眼神中透露著滿足。
“現在,”我說,“我想再種一些紅花——真想立即插上我的心臟。你最近在做什麼?”
“我希望在幾天內能採集到一束花,”她說。
“這應該能給任何可憐的利澤帶來微笑。”
“我認為情感確實能夠,”利澤認真地說。
於是,我跟她講了我的秘密俱樂部;她也認為這能給小親戚們一個參與的機會。
“我愛那些小生物,”她微笑著說。
那天夜裡,當我走向他的車站時,心裡還沒完全清醒,竟然遇到了一隻我之前從未見過的生物。
“晚上好,”當我走近時他說。我轉過身仔細打量他。他的聲音和外表讓我覺得他很像大多數人,然而他的頭似乎幾乎全是黑色的木頭或某種類似的材料;那部分不閃亮的頭形就像幾片幾乎互相連接的藍色板塊。
“這一定是來這裡一週左右的表弟,”我心想,但他似乎對某件事非常不安,以至於我能感受到他內心並沒有什麼過於不妥的事情,也還沒有什麼好說的。
第二天,我向小莫德講述這次奇怪的相遇時,她認為這個表弟可能會比她更懂得,能理解並幫助我這樣的想法。
“當然,他可能什麼事也不會做,”她說,“但他可能會偶然改善這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