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在滿月下探險過?我記得有一個晚上,風很平靜,溫暖的夜空中充滿了鳴叫的蟋蟀。我決定走到我們的院子裡。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夜晚。我們的鄰居借給我們一架望遠鏡,當我父親調整好後,我透過它看到了月球表面的隕石坑和山脈。它看起來閃爍得越來越亮。
在幾乎沒有風的情況下,所有的樹在月光下顯得銀光閃閃。突然,四周的光變得異常耀眼。我抬頭一看,當我在看時,月亮在天空中移動,灑下銀色的光輝,竟把夜晚變成了白晝。我似乎進入了一個愉悅的夢境。我透過窗戶往外看,驚訝地發現曾經寂靜的山谷現在充滿了月光下的影子、奇形怪狀的生物和奇怪的聲音。我知道它們不是人類,卻又顯得如此眼熟。
我仔細觀察它們,發現它們正圍繞著一個更大的生物跳舞,這個生物正用手向它們拋灑月光。我試圖搞清楚這個生物是什麼。它有著像樹幹一樣粗大的手臂,漂亮的翅膀,都是銀白色的羽毛。當我發現她的頭稍稍像我們那隻大象的彎曲獠牙時,我想起了已經遠離我們的人。
難道是那隻經歷月光洗禮後,潔淨如新的媽媽大象回來了?我想靠近她,但沒能做到。一道巨大的月光車帶著四隻或更多長腿的涉水鳥從月亮駛出,停在舞蹈進行的漩渦水邊。那些奇怪的生物紛紛跳上車,其他的則離開。整個隊伍在月光下跳舞,伴隨著閃爍的飛蟲們一路回到月亮。
鼓起勇氣,我從陽台的台階下來了。我的腳踩在涼爽的露水滋潤的草地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不久,我就離那些舞者很近了。它們太專注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我。
它們身穿各種色彩斑斕的皮膚,絕大多數顏色鮮亮,部分還閃閃發光。它們似乎是月光的化身。我看到了大耳朵、短手臂和長下巴,所有人都穿著巨大的拖鞋。但讓我絕對著迷的,是每張臉上迷人的微笑和神情。
最終,我舒服地在草地上蜷縮起來。當黃昏降臨時,我會帶著我們的書跑進林子,感到無比驚奇。每翻一頁,仿佛都在給我們的相冊加上一個新章節,每一頁的色彩都比前一頁更絢麗。
這些奇異生物的頭上幾乎沒有缺失任何特徵。頭部若有誇張,耳朵和嘴唇約有一英寸之長,鼻子和下巴幾乎兩英寸長。
舞蹈變成了遊行,母雞、鴨子和火雞組成了方陣。我聽到了在這場盛事中的聲音。
“讓我代替我們可憐的雞,它無法走一步,向他們展示我們可以齊心協力。但爬山的第一圈和最後一圈要省略。”
母雞、鴨子和火雞的隊伍現在覆蓋了整個月光山谷,老邁的白雞以極大的尊嚴引領著遊行。發出的喧囂聲如此無法形容,我不禁想問這究竟是真實的還只是夢境的一部分。
我們勇敢的小公雞所穿的白羽毛似乎並不顯得平凡,因為站在他旁邊的母雞的皇家血統也絲毫不遜色。
當白雞回來時,手臂搂著鄰居的腰,因跳舞而使得它們的羽毛失去了顏色,所有人都歡呼:
“別累了,手臂和腿!高高抬起,別懶惰,別磨蹭,但嘶鳴是最紳士的行為。”
然後,一場溫柔的遊行在我們的母體身上展開,以致敬於那位為我們帶來顫抖的著名疾病。
被舉起的母雞顯得非常得意和莊嚴。
“我沒有任何缺陷,”一隻精壯的公雞说道;“聽著,如果你願意:”他抬起一只胖乎乎、厚皮的手臂到嘴邊。
我如同太陽下的雪般融化,從未見過或聽過如此的景象。就在那一瞬間,我也就在這些生物的面前,甚至就在它們的鼻尖下。就在這時,一隊迷醉的貓頭鷹無聲地掠過我們,似乎正在安靜的森林中尋找蜘蛛、撕裂的嘴唇、麵包屑和魚骨。
這樣一隊貓頭鷹讓我覺得是時候要把雙膝收得更緊些。
然後,跟著節奏更為整齊的“響尾蟲軍團”帶領著我們的夜鶯樂隊,被月亮上最美麗的夜鶯引導。這個新的合唱團的時機無比精準,彷彿是為了提升旋律的巔峰競爭而設。
但貓頭鷹群很快成了個巨大的障礙,隨後出現了刺耳的飛蟲聲。在寬廣的背部兩端,四分之一的生物們平躺著,絕不讓彎曲的腿交疊在一起。
在我們那位巨型大象夥伴的重壓下,整個地面似乎更加沉重了。
當然,她就是那位大象。她改變了姿勢。如果有一隻手臂粗如半桶的,在大象的背後大咆哮時拍打了上百次的交流聲音。
除了我們的啞動物,還有許多可憐的黑色燒焦生物抬起它們的嘴巴,給我們送上豐盛的盛宴。
當我們新成立的合唱團飛舞,尖利的舌頭探入略顯煙霧的粉末中。
現在,月亮的告別餘暉每分鐘都在逐漸減弱。
哦,我是多麼高興能見證發生在月光山谷中的所有事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