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美麗的春天草地上,陽光透過翠綠的樹葉灑下金色的光線,給盛開的花朵塗上了色彩。這裡溫暖、甜美而靜謐。在樹林的邊緣,泉水歡快地噴濺著,唱著快樂的旋律。鳥兒們在樹間飛舞,互相歌唱,為它們的小寶寶們儲存水和食物,那些溫暖舒適的巢穴隱藏在樹葉之間,有的可見,有的不可見。
當泉水柔和甜美的聲音傳入了害羞的小老鼠咪咪的耳中時,他住在離鳥兒巢穴不遠的一間草屋裡,立刻走出了他的木屋,微微顫抖著走到泉邊。沒錯,那里有井鼠,它們從深埋地底的珊瑚巢穴中爬出來,還有泉鼠,它們從高山上的泉水裡游下來——它們脫掉了鞋子,膝蓋深地蹲進水中,大家一起唱歌跳舞,直到閃亮的星星從天空中出現。
但是小咪咪卻很害怕,他對那些陌生的老鼠感到很害羞,但他們一定會幫助他;他們和山脈一樣古老、灰白且智慧——他該怎麼辦呢?他只是一個剛出殼的小鼠,其他年輕的老鼠都站在乾燥的沙地上,一邊聊天一邊看著。
“我的聲音很好聽,媽媽,”口齒不清的小馬肖說,“我可以用我美麗的歌聲迷住很長的時光,”說完大家都笑了,拍著毛茸茸的小爪子。
“我可以模仿森林中的所有聲音,樹木、風和小溪的聲音,”有一個之前從未說過話的小鼠說。
“但你得提前練習,”年紀最大的唱歌鼠福特瑪莉亞喊道。“今天,來自房子的老鼠們正在安靜地睡覺,沒有像我們一樣外出訪問。讓我們先各自唱一段民謠,然後再開始舞會。”
哈澤爾鼠有著最美的嗓音,但反應最慢,她唱了一整段《礦礦之歌》,評論們搖搖頭。她站在那兒不動,音樂一直沒有停下,讓她的聲音疏乾在她的翅膀上。
“開頭只是個引子,”朗格多克的歌手大喊,“你必須讓太陽的熱情照射進你的心裡,親愛的妹妹。開頭算不了什麼,剩下的也沒什麼,但你還有很多精彩的旋律。”
此時,蒼蠅和蚊子在藍白色的天空中飛來飛去,瘋狂地跳舞。
但是當它們看到古老的井鼠坐下來拿著枕頭時,熱情的蟲子們就回到了自己的巢穴,樹林裡的所有動物閉上眼睛,睡覺,直到正午。
小老鼠咪咪因自己的毛皮和粉色的眼睛感到羞愧,害怕地顫抖,當大家開始哈哈大笑時,他對媽媽說,–
“我沒有才能,只會用頭撞泉水。”
但她搖搖頭,給了害羞的小老鼠一記耳光。
“你很快就會克服這個的,”他媽媽回答。“所有其他的老鼠都有著所謂的優秀嗓音,”咪咪被告知。“要勇敢,孩子;幾十年前,他們的爸爸們都是這樣唱蟲鳴的,而我們的每個家庭都和我的一樣擁有強大的才華。所有的小蟋蟀和骯髒的小蟲子都為它們致命了,而這一切在這個世界上都一樣發生。”
她說得對。
在豐盈的正午,一隻較大的井鼠舉起了尾巴,仿佛在說他並不覺得不快,唱起了民謠《新迷迭香》。咪咪扭動著小腿,想起了福麗斯,稱為“聖母瑪利亞祭壇鼠”的小老鼠,她告訴大家,有人給了她一個粉色的名字,她如同大家稱呼她的那樣。
然後他清了清嗓子,用如同蛛絲般纖細卻甘甜如蜜的聲音唱起了由泉水唱出的《哈爾梅亞》,儘管大家略微指責咪咪,那井鼠們歡呼著搖動著尾巴,懇求他再唱一遍;這次的旋律比之前更加動人,我之前提到過;但母親仍然說,“在動物中,至少在老鼠中,第一次的嘗試不會被高看——就讓我們說這曲你所唱的悅耳動聽的旋律並不失禮。”
“母親告訴咪咪,‘永遠不會太晚去改正’,但他僅僅是出於憐憫而唱得很好。
害羞的小咪咪感到自己被染上了對的和最初的顏色,並且長時間想補償過去的忽視。“穿越山崗、草地,快樂就像箭一樣在泉水邊飛濺,”他這樣告訴他的媽媽。
每晚,他和其他十隻多話的老鼠一起坐在水邊,唱歌越唱越甜美快樂,但這位敏感而高傲的小歌手卻仍然對歌曲沒有興趣,任由其他老鼠盡情歡愉——它們只是在向他扔下那可惡的綠色緞帶和歌曲的外殼,而不是榨取的野果。
每隔一兩天,會有小鼠們來縮短快樂的旅行。如上所述,其中一個早晨,害羞的小鼠咪咪填滿了它們的歌曲票,這無情地被限制在最少經過的情況下。
中間,老鼠王子米達廷在光輝的榮耀中,從未享受到如此壯觀的號角伴奏,他被這麼多的單簧管、嗥聲、喇叭、小號、長號、弦樂器、號角時間不斷地攻擊著,為了向全體散播憤怒,王子因此獲得了無可爭議的地位。
這十二隻精英老鼠迅速穿越草地,立刻在榉樹下入睡,遠離氣味的視線,飛向天空,直到有人發出一聲號角將它們喚醒,瑪斯老鼠自己用喇叭觸碰了它們。
然而,媽媽和咪咪每次旅行都笑了,或許只有一次而已。但這是代價高昂的財富。小心靈的好心情就像水蓮,被風吹拂而飄動,感受到周圍的所有事物,破裂的旅行積蓄得沉重。
在噴泉老鼠和無數不同昆蟲動物的瘋狂舞蹈中,造成的太多聯繫使得一切更加複雜,原本是再也沒有更糟糕的意圖。
而整個事情很簡單,基本上這就像是一針針的縫紉,但每次都由太多的意圖放在年輕的小老鼠心裡,以至於他總會毫不猶豫地開口。
簡而言之,老鼠的本性使得他無法逃避從泉水老鼠那裡能引導他的事情。
而且,上天的法則雖然在各個地方存在,但帶著善意的呼吸,無論獎懲與否,未曾預期到會有所增加的事情,卻既無法轉移也無法使之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