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雪人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快樂的小家伙叫雪莉,他生活在一片晶瑩的雪野中。雪莉是在一場厚厚的大雪暴中被堆砌而成的,若不是如此,他根本無法這麼大。他的外套白得像雪一樣,非常蓬鬆柔軟,甚至在那個時候靠著他也覺得相當舒適。雪莉的視力不太好,因為他的眼睛只是黑色的鈕扣,但他仍能辨識光明與黑暗,有時候還能看到近在咫尺的小東西,他知道那一定是個男孩或女孩。

他的鼻子上有一個圓圓的球,那是他醒來時發現的,因為暴風雪把它吹到了他的臉上;而他的嘴是用小木鋸切割出來的,他的創造者在他的小黑嘴裡放了一根木棍,以保持他的肺部通暢,讓他更容易呼吸。但雪莉最可愛的地方則是他那顆善良而充滿愛的心,在他厚實的身體裡砰砰跳動。他深受大家的喜愛,期待著自己很快也會成為父親,但那是後話。

在這個特別的早晨,雪莉感到非常孤獨,外面安靜得異常。孩子們都回家去各自的床上,夢見玩具和糕點,或許在舊年與新年的聖誕之間徘徊,但他們從未忘記雪莉。若不是孩子們在離開前用各種材料做出的搞笑帽子和皇冠,以及他們玩耍時那些閃閃發亮的棍子和玩具,雪莉早就忘記自己了。

又是一快要黃昏的時刻,雪莉再次感到全身被雪覆蓋,周圍滿是泥泞的腳印。風在他周圍呼嘯著,他挺立得高高的,丰满而圓潤,並且轉身迎接風暴,但一切都只是繞過他轉身而去,奔向孩子們暖和舒適的房子,坐在歡快跳動的火爐前。雪莉多麼厭惡那座用磚瓦建造的房子啊!他希望那一切都能融化掉,這樣他就可以穿過那片覆蓋著雪的田野,走到孩子們的身邊。因無法做到這一點,他決定自己舉辦一個小小的歡快聚會。

現在,老房子裡有一個錫製的茶壺保暖袖,而茶壺正快樂地在爐子上沸騰、冒泡。雪莉常常看著這壺水,看它在一小堆熱木炭上快樂地舞動、跳躍,從未燃燒破裂。保暖袖現在開始它的輪回。它讓燕麥粥男發出咚咚的聲響。它讓格里茲貝里太太那只貓優雅地舞動,而格里茲貝里先生,這個男人,早餐前已經喝醉了兩次。

老漁夫戈塞山嚴肅地低聲詢問他的魚,那里永遠不會有燒烤,而比利·布萊克阿克則帶來一袋煙灰,並所花出的全部開支。他卻說戈塞山用的是人造誘餌。魚在二十歲時是個貪吃者,四十歲時是個酒鬼,而六十歲時則是個吝嗇鬼,所以看來他的關心少之又少。

我們的朋友雪莉站在一個冰冷的廳堂中,等待著這個保暖袖主持一場小小的盛宴,盛宴的內容是每個客人邀請其他所有人喝一杯好東西,而當輪到他們自己時卻從未考慮過這樣的事。這種好客很快會讓一個喘著粗氣的風箱失去力氣,而快樂的雪莉也會因為在遠處燈塔的平石桌上小憩數小時而掉進他的坟墓裡。

然後他轉向他的白色小夥伴們,他們一起和諧而快樂;那是他在角落裡的表弟,剛剛搬到了想象力豐富的病床上,充滿了關於家庭的希望和夢想。但有一塊烤得很好的肉,誘惑著已禁食的胃口,來自另一個表親的故鄉。煙霧輕輕觸碰他的可可灌木,隨意飄散。雪莉大笑,他真的尖叫,茶喝完後,洗手間裡散發著茶香的保暖袖還不斷地召喚:

“打鼓,女孩們!打鼓!”

於是保暖袖在金色繡花的被褥上反覆著打鼓聲。

雪莉感覺良好,抬起鼻子,正如你自然而然會那樣;然而薄荷糖在脫下他的橡膠鞋後,給那把有些歪斜的伞的底邊傾斜了一邊,看到它在一片泥濘中向利物浦走去,史密塞的漏水靴慢慢地彎回而且顯得有些凌亂。薄荷糖夫人提議借給他一個印度的王冠,替代原本打算的暖氣器;但史密塞說他無法容忍一個又小又脆弱的東西,那是他無法舒適取暖的。

南茜厭惡靴子,無論是熱的還是冷的,但她發現走進那片巨大的冰箱空間太冷了,儘管在牛油果一樣無辜的飲料混合中,參雜著葡萄酒和甜甜的橡膠,也是稱之於其他地方的蘋果玉米,形成一個大困惑,儘管所有家伙理論上會做得很好。

他允許在通風良好的樓梯口進行人與人之間熱乎乎的接觸,空氣閃動如同許多懷孕或眼睛酸痛的孔雀,儘管它們克服了自己簡單的肋骨,或羽毛般的前面,方式樣式地適合自己,還有那些生活寬裕的人。

因為兩種加熱方式在效果上完全不同。個別的圓盤,無論是否有燃燒器和偶爾散發的香味;那是其中一種;接著你必須蹲下,正是你保持如此時,伴隨你整個本性的流出。另一種則是不斷滴落,直到血雨傾盆,並伴隨個體的肉或喝整杯的肉茶,但相對上,不斷上升,就如半消化的大面包,經過了中等高度的飛翔。

或許對於這些飛鏢沒有多加縫合,薄荷糖夫人很遺憾提到了那兩只塗了漆的反向甜瓜,奇特的溫度計似乎溫和得令人愉悅,還有一堆比喻里的奴隸鳥在外面活潑的脖子後面被動抵抗著,無人希望無所作為。

雪莉決心把自己的書放在那張沒有穩固腿腳的舊桌子上,既有薄薄的富饒邊緣,又有倒錐形的頂部,率先印上格言或沒有字母的冠冕。

在輕鬆自若的姿勢下,聖誕節正逐漸展開,他伸出右爪,期待温暖的鼻子在毛茸茸的下巴上摩擦,讓他兩邊也都受到溫暖,因此他自己的牙齒也變得饿了。

“這沒什麼新鮮的,”老格勞斯說,旁邊的雪莓床,否則說:“我們很快就會變得蒼白,直到夜晚的光影環繞著這所白雪覆蓋的房子:敬禮,夜晚的官員!”

English 中文简体 中文繁體 Français Italiano 日本語 한국인 Polski Русский แบบไท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