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藥水
某個美好的一天,陽光燦爛,雛菊盛開,兔子瑞利坐在布布爾草地的中央。布布爾草地正是遊玩的好地方,輕柔的微風拂面,雲朵在空中跳躍,各種花朵輕輕點頭。瑞利那天精神飽滿,正如你很容易從他的名字中猜到的那樣,他希望大家都能和他一樣快樂。但不知為何,他們並沒有。
鳥兒在地上跳躍,低聲地叽叽喳喳。兔子們在吃早餐,甚至連長耳朵都懶得搖動。松鼠們顯得很擔心;花栗鼠們四處奔跑,似乎比往常更加害怕。即便是蝴蝶也顯得無精打采。
“如果你心裡飄來一片陰雲,你知道接下來會下雨——下雨,下雨,連續幾天不停,你會怎麼辦?”一個小毛球突然問道。
“哦,我會試著找到一些陽光,把那些雲朵趕走,”瑞利立刻回答。“我們為何不在這裡一起玩耍大跌跤,笑得肚子疼,驅走心裡的陰霾呢?”
說完,瑞利一躍而起,翻滾下來,仰面而笑。但沒有人加入他,大家都用垂頭喪氣的臉色盯著他,令他感到十分難過。
在大家無情地拒絕和他玩耍後,他獨自去尋找一位更友善的夥伴,希望能找到布朗兔。
“我真想知道今天大家為何這麼沮喪?”小家伙想到,“布朗兔應該知道。”
可不久他就被迫放棄了這個念頭。即便是布朗太太見到他時也面帶陰沉。
“可憐的布朗兔,只能這樣孤單,”瑞利心想。“但我很快就能讓他高興起來——只要能找到我那愛惹麻煩的哥哥爸爸,他沒有去別的地方的話。”
他四處尋找哥哥爸爸,但並沒有發現他。所以他朝布布爾栗子小徑望去,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小向導。那裡還有他的朋友布朗兔。
布朗兔瞥了一眼瑞利,他手裡拎著用葉子包著的東西。
“啊哈!”布朗兔高興地叫道,“是真還是假?”
“當然是真的,”瑞利說。他打開葉子,向布朗兔展示裡面的混合物。
看上去實在是有些奇怪。有深紅、綠色、黑色和黃色,它們看起來就像是在一個碗裡混合過,特別是當它們流在一起時,風吹來的時候,散發出的氣味讓布朗兔的鼻子癢得快要打噴嚏。
“這是什麼?”布朗兔問。
“這是一種嬉笑藥水,”瑞利答道。
“嬉笑藥水!那是什麼東西?”
“這是讓你笑得快樂無比的東西,能讓你整天都感覺幸福。”
瑞利解釋了他的意思,然後說:“你願意跟我回家嗎,布朗兔?我可以給你一些?然後你還能給你媽媽和其他大家——”他迅速補充道。
但當然,沒有任何人想要。但瑞利卻要獨自走到他家,當他到達時,發現自己完全迷路了。之前他去過布朗兔家一兩次,但這次他走錯了路。
“沒關係,”當他跟上來的時候,這個快樂的小男孩說。“跟著我,你一定能找到瑞利的家。”
於是他們一起走,兩人幾分鐘後就到了布布爾年輕小徑,布朗兔邀請瑞利一起吃晚飯。
此時此刻,布朗太太和瑞利的媽媽在聊天,當然話題正是關於布朗兔和瑞利。
布朗太太說他長得真好,並且還誇讚瑞利的媽媽也很出色。
瑞利的媽媽則表示聽到布朗兔過得不錯她感到非常高興。於是她們繼續夸讚彼此的孩子,誇得熱火朝天,以至於雙方都在心中嫉妒暗暗較勁。
“每當那年輕的松鼠在這裡閒逛的時候,我一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做的事可真讓人難受。”
這完全是卑鄙和不公平的。雖然不知道這些壞情緒的言論會傳到布朗兔和瑞利耳中,他們實際上是很高興能在一起,並急匆匆地去尋找樂趣。
他們剛走出家門,就聽見上方傳來一個響亮的尖細聲音高聲叫道:“嘟嘟嘟我想要,啊,調皮搗蛋我想爭吵,最大的謎題就是你用什麼來愚弄。玩具玩具是你能得到的最好的東西,我可以兌現,耶,耶。”
但沒有任何人理會,羅利波利先生正如他所看到的,跳到地上,朝他們走來。
“我真想知道那小家伙會做些什麼,”布朗兔說。
“哦,他只會繼續說一些搞笑的話,讓人忍不住笑出來。”
羅利波利先生轉過頭,側著眼睛看著他們,然後用更糟糕的尖叫喊道。
“現在我們知道他來幹什麼了,”瑞利說,搖了搖他的長耳朵。
當然,眼前的高地上點綴著許多的帽子,特別顯眼。它們中的一些幾乎覆蓋了整個山丘,長長的白鬍子一直垂下來, 每個帽子上懸掛著很多東西。它們看上去非常像一隻羊。另一些則較小而精緻,頂部過邊緣——圓圓的褐色頂部,你可能會認為是剛剛被穆頓·切普斯先生打理過,如果他願意的話,穿著圓形的鏡子一樣濕滑的東西,而不是用沙子拋光。
山丘和前方的田野還伴隨著漂來或不時地痛苦的二硫化物,這簡直是可怕的東西。我們稱之為傷口,因為它並不是。
看管這些山丘和鐘乳石的年輕巨人們總是戴著尖頭的長睡帽,你將再次聽到這個故事。而有一天,當年輕的巨人們肚子很飽時,他們就用鼻子來玩,噴出水白色液體,只要它翡翠般地硬化,就消失不見;所以它的意義也同時消失了。
老人們從牆邊向下查看時,覺得年輕的巨人們正在進行無止境的惡作劇。
這小家伙的性格正是如此,總是準備大笑和玩笑,做任何你希望讓人開心的事,唯獨不願意工作。他們中有很多被派去打水,就近到極地的中間地方,拼命給同一只小杯子里裝滿了水,然後他們都匆匆趕回來,用嘴給自己喝了一小口,樂得不已。
當羅利波利先生玩得累的時候,山丘和水似乎早就“乾枯得一乾二淨——所以它的意義也隨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