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昏降臨時,我,貓咪露娜,整理了一下我的鬍鬚,和我的朋友們一起開始巡邏。
“今天太簡單了,”我們小組中年齡最大、最聰明的菲利克斯說道,他用尾巴指了指我們的小巡邏區域:幾隻潮濕的垃圾桶和城市附近一條肮髒的小巷。“最近我們沒有經歷過一次冒險。”
“沒錯!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能讓我紅得發燙。”胖胖的、樂觀的貝波 chuckled 著,搖了搖他花斑的臉。
“或者只是在附近隨便拍打一下飛蟲,”菲利克斯說,把他聰明的綠眼睛轉向說話者。
但貝波並不介意,因為他性情溫和,正是因為他開朗的性格才被特別選中來取悅我們。但菲利克斯的敏銳觀察提醒我們,成為守護者的原因,以及我們所承擔的責任;因為菲利克斯是這個小團體的哲學家,雖然話不多,但總是意味深長。
“如果我們不盡快籌劃一些事情,”明眸說道,“那個在後院徘徊、咬人、捣亂的大狗將會在這裡偵查,而我可不想和約翰尼見面。如果我們不能保護我們的小比特,他可是會很傷心。”
“我們必須從三個角度看待這個問題,”菲利克斯緩緩地說道;“身體的力量、智慧的狡猾,還有——”
“哦,如果你們要這麼嚴肅地討論的話,我會給這個討論加點兒調料。”明眸跑去找她從角落的塵土商店裡買來的小包胡椒。
但是菲利克斯並沒有理會她的玩鬧,仍然嚴肅地繼續:“你們女士們在促進和解方面能做出奇蹟;但是在狗和貓之間的爭鬥中——”
就在這時,明眸回來了,藍色的眼睛充滿了調皮。
“你像梅里波斯一樣給出提示,但我會扮演蘇爾皮基亞——”她用小爪子一把把胡椒撒到菲利克斯的臉上。“這對你的智慧有什麼幫助?”
菲利克斯在第一波攻擊中跳了起來,現在他發出的聲音充滿了叫喊和低吼,其他人則是樂不可支,宣稱他看起來就像一隻灰熊。但是我們的黑色毛茸茸的詩人則保持著所有可能的尊嚴。
“你們都把豎琴掛在了垂淚的柳樹上。我的靈魂已經綻放出星際的輝煌!”
但其他人則處於歡快的反抗狀態。菲利克斯是秘書,他們將他流放到廚房以示懲罰。
“我們要把它寫成韻文,”他們說。“我們可不想聽你的嘆息小號;你簡直就是一頭規範的龐納西亞驢!”菲利克斯優雅地接受了這一點,簡潔地鞠了個躬表示感謝,會議開始了。
大家同意,我們應該從一個家中保護所有人的財產。所以選擇了一個我們可以在說好的分隔處會面的地方,我們將超負荷區域劃分為幾個區,就像軍隊有時在營地中安排一樣,菲利克斯脫掉了靴子,換上短褲以便在黃昏時分能更加舒適,還不停地把有時勾在身上的葉子拔掉,並偶爾低聲咕噥著:“美狄亞有資格抱怨。”
每次我們見面,都是為了安排如何重新組合我們的力量,一切進展得如此順利,以至於我們沒有想到任何事情。我們的信任領袖,小比特卻不是如此。他找到一個包裹,裡面有每個人的東西,每晚都在各家之間走動,按需分發,心滿意足地認為,在陽光明媚的明天,甚至持續到周日,餵食的時段將會到來,而舞會也會開始;而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但我們的“小斯基普”,關於它出現爭執的那隻貓,偶爾也會去貓薄荷地區;而那隻狗仍在屋裡顫抖;尾巴軟軟的,長長的眼睛,無精打采的嘴巴垂著,一切都是徒勞;因為那個欺負者發現了他的主人,並越過了他,所有的疲憊、恐懼,或主宰般的沉睡都重重地壓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