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小草地上,盛開著無數雛菊、紫羅蘭和毛茛,其中有一朵美麗的花朵。不要稱她為美麗,因為那是個普通的稱謂,而她遠遠超越了周圍的花朵;在所有的花中,她從未被這樣稱呼;人人都知道,美麗的東西往往無法持久,而且常常是一種令人不快的伴侶。不,如今稱她為弗洛拉吧,滿足於此。
沒有誰比弗洛拉更願意深入思考失望的事物,因為她用甜美而持久的微笑驅走了壞心情;然而,在她那顆明亮如花的心中,她確實有一個巨大的悲傷需要面對。你讀過許多關於森林和草地的故事,但這個故事將超越大多數奇美的故事,因為弗洛拉是一朵可以說話的花。
“哦,沒錯,”她對一個彎下腰來凝視她的小孩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如果人們能善心傾聽我的話,我可以很好地說話;但他們不願意。是的,我的思想通過我的綠莖、樹枝和小 twigs 傳出,最終到達葉子,變成美麗的綠色,點亮了整棵樹。然後,鳥兒、春天的孩子們,和依靠著樹幹的老年人都能讀懂我想表達的話。是的,是的;我覺得保持沉默是極其不知感恩的;但是唉,我能做什麼呢?”
“我很高興聽到你說話,弗洛拉,”小孩子說。“如果你想再次說話,請叫我或者我的兄弟姐妹;再見。”於是小孩走開了。
“哦,我的小聽眾!”弗洛拉說;“現在我可以和願意傾聽我的人說話,但沒人可以知道這一點,否則他們就不會讓我再說話了。”
在一個夏日的傍晚,她流下了晶瑩的露珠般的眼淚;但沒過多久,月亮便微笑著俯視著她,正好有陣輕風吹過,她的朋友們都在點頭回應。她說道:“世間萬物都是美好的。樹上的綠色葉子像星星一樣閃耀。那裡真是太美妙了。”
她的聲音傳到了老蘋果樹下的小丘上,那里有一間小屋。老人和孩子們聽見了這話,抬頭看了看,點了點頭;因為這不是一個美麗的夏夜嗎?
“我再也不愛那朵花了,”第二天,老頭說。“我能在鍛造匠的爐火旁邊聽到它發出的聲音,等我可憐的老腿像顫動的白楊樹葉那樣抖動時,我再也走不到那兒去了。但是,不知什麼雀鳥來造訪過,我知道有一隻正在花心裡挖洞。它是不會再開花的,我知道。”
“老女人難道沒聽到她丈夫說的話嗎?”“誰知道呢,”她回答道,“也許是求婚的丫頭們?太驕傲的追求者!你和我一樣懷疑嗎,懷疑有隻烏鴉?”
“我確定,一隻綠蟲已經在那裡借住,或許是打算啃食這朵花的根。”
“嘘,嘘!好丈夫,”好妻子說;“別說花的壞話;每一朵花都有靈魂和心靈,會懂得愛情。”
“月光下顯得多麼明亮啊,讓頂上的人彼此友善!”接下來的夜裡,弗洛拉說。“哦,是啊,它的善良面容照耀著窮人和富人,但主要是傾向於孩子們,因為他們讓年輕人和老人都樂於欣賞。夏天的晚上,他們在我的樹蔭下講述彼此的故事。他們在歡樂的聲音中相互歡呼,老的和年輕的都在一起,我靜靜聆聽。當他們學會了我的話,我也會對他們說,聽聽下面的聲音;但我希望我能說一些新穎的東西。”
“這位年輕女孩在那兒坐了多長時間,現在幾乎快一天了,專心讀著她的書?‘幸福的盛開的花啊,’她說,‘你與他人交談,我真懷疑在整個人生中有誰能知道些什麼,但他看到我時是否能聽到和理解?哦,我多麼希望能告訴他我的秘密,但弗洛拉,朝氣蓬勃的弗洛拉,也許你能做到,讓他聽到和理解?請讓他明白!”她向弗洛拉的花瓣流下了淚水,淚水如花瓣般均勻。
“別害怕,我可愛的孩子,”她感動地說。“啊,四周太安靜了,我還以為我說得太少;但如果大家知道我能談話,那麼每個人都會希望從我身上獲得快樂;不過這裡有足夠的空間;這裡土地遼闊,山上的小鎮上,人們匆匆忙忙。依偎在我的旁邊,我呼喚你,傾訴你的秘密,我會悄聲告訴他。”
“哦,親愛的,親愛的弗洛拉,”女孩說。“你的綠色長裙邊緣帶著白色的鹽邊和淡紫色的條紋,很快就要完全毀掉了。” 然後她看到那隻蟲子跳出了花的心裡,對她大聲責備;但她抬頭仰望天空,將自己的薄弱而憂傷的頭靠在弗洛拉身旁。弗洛拉像一個奇妙的皇冠一樣,把她的綠葉在她的頭上搖擺,西風輕輕地將她的飄動似絲綢般的旋轉;而那隻蟲子不真實地咆哮著,對這一切愛情的短暫表達不滿。“這季節它一次只會再開一次花,”女孩說道;她站起身,伸手給那位年老的病人。
“田野里一片詭異安靜!微風吹拂著;但是樹木微微相互搖頭,他們知道他們將要經歷的痛苦。我們不該有綠樹葉,他們在方圓了解弗洛拉直接的地方。濕潤的土地必須擁有她;所以快點離開那些磚石;每一部分都要妨礙了。用我一寸大的園藝刀,圍著她工作。將一隻傑出的瓷花瓶從山谷裡直接製作出來,沒有綠莖和葉子,這也許只是為了冬季造成的,待其他的花兒到春天時,再次變得健康而扎實。那朵花在坟墓上悲唱,仿佛是塊粘土的棺材。哦,我是多麼生氣,真有趣!”而弗洛拉笑得特別開心,陽光照射使她的花瓣顯得光亮。
傍晚時分,她在花瓶中層層削得越來越低,但似乎真的變黑了。“我確實在這個世界上低下來了,”她說,“但這意味著,在月光下要為他們開心地嘆氣。”
在花下,老年人們在玫瑰土豆的邊緣轉悠著。他們衣衫褴褛,然而花瓣依然在她的四周散發著甜美的香氣,但她自己卻顯得十分醜陋。清新的新土層被老妇人用她那雙堅硬的皺手一點點弄平;“那種新的巴伐利亞的能量,我所獲得的,非常的給我,我就把它種在那種病態的黃色葉子百合之下。那曾是卡門藤;而她原本是我這兒的園丁;現在老了,全身都是可怕的痙攣疼痛,是的,有一首安魂曲請求知識;她說,每種病痛只是單純的音樂;我們要向她學習!”
“在晚上的聚會上,我聽到大家說了許多,各種各樣的話題,以及我們的交談在膝蓋邊,熟悉的花兒在樹枝縫隙和土地下的邊緣倔強地說著,只要有地方他們就能相互觸及,因著令人痛苦的木鞋,踩著裝滿貨物的發貨箱,齊名的嘈雜而走。每個人都挖得越來越深,所有的花都變得冷冷的;露水、藍色的布袋,像黑色的凍瘡一樣,挖了出一雙強壯的拳頭。
所有的沒有花,直到黑暗消去,在黎明時分關於花的討論我從農民那邊轉述到我的家人,像個荒涼的酒吧,乾瘪、沒有樹皮,例行公事的時間到了,懸在空氣中的詩歌與歌聲,已經用心療癒。這樣的房子像美麗的眼睛,他正在說的那種斯芬克斯的表情,在草地上會給予極需要的溫床土,因此“她們在這裡了解了很多,”她說道。弗洛拉那略顯憂慮的花朵聲重述著一整段對話。“我們鳥兒真是懶惰,如果我們在十月遷徙到美國,有多麼刺骨的寒冷!”她說道。
“確實,最美麗的詩句在空氣中,狡猾的風陣把所有的旋轉家屬都帶走,理順了編寫者與詩的匠心。‘他們對我的詩非常重視,’弗洛拉謙卑地說道。他們無疑是花兒們,善良、誠實的人們,恨怜花田或開闊森林的地方,就像惡習一樣,”弗洛拉的花聲说道。“是的,他們喜歡一個張大的森林,就像可怕的房子一樣,因此我們把我們的詩帶到那裡,而你們,就在這裡和新來的護士、外甥女與克里斯蒂娜一起,穿著新的風衣。她難道不尊重我自己麼!然後我會非常謙卑地把我的和弗洛拉的信件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