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月亮

奧利弗貓頭鷹並不是一隻普通的貓頭鷹。雖然他很多的同類都滿足於生活中的簡單樂趣——在樹頂輕聲叫喚、捕捉老鼠——但奧利弗總是充滿好奇。他的心中充滿了對舒適的老橡樹樹洞外世界的渴望。他常常凝視閃爍的星星,思考它們所蘊藏的奧秘。

一個晴朗的冬夜,當雪花從天空中飛舞而下時,奧利弗決定向月亮本人詢問答案。他振翅一飛,發出堅定的叫聲,開始了一場將改變他一生的冒險。

“月亮,月亮,高高掛!經過時告訴我秘密!”他在涼爽的夜空中滑翔,朝月亮呼喊。

但月亮沒有回應。相反,他只是微笑著,灑下銀色的光輝照耀著下面的世界。奧利弗以為月亮是因為寒冷而耳聾,於是他抖動羽毛,叫得更響:“月亮,月亮,我能在哪裡找到傳說中的水晶月亮?”然而,他的唯一回答仍是風的柔聲細語。

奧利弗停下腳步,打量一片新落下的雪。誰能告訴他水晶月亮在何處呢?雪是那麼細膩、粉狀,但世界的秘密並沒有寫在它的表面上。

當寒冷的雲層散去,月亮的光輝比之前更加明亮時,奧利弗想到了一隻離他不遠的兔子。他常常想知道兔子所在的土地是什麼樣的。也許她可以幫助他。

“兔子朋友,”奧利弗說道,“我聽說在我們腳下的幾英里深處,有一位古老的白色聖人,他活著但早已古老,甚至沙子也未能減淡他的白髮。他最了解水晶月亮漂浮的地方。你願意帶我去見聖人嗎?”

兔子驚訝地抬起了粉紅色的眼睛。“我可以幫你去看你幾乎看不見的地方,但帶你穿越漫長的地面對我而言太辛苦了。”

但看到奧利弗的堅定,兔子最後還是說道:“好吧,我會帶你去找一條會盡力幫助你的蚯蚓。”

於是兔子沿著狹窄的雪地小路跳躍,經過冰凍的土地,直到她來到一個長滿青草的小土坡。地面上露出一個方形的洞,顯示出曾經是兔子洞的頂部,但現在土地已經結冰了。兔子叫道:“請出來,幫我的朋友。”

一段時間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生,直到最後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嘟囔著:“哦,能不能讓我們安靜點!我們都想在這裡睡覺,如果可以的話。”

“當一個人真的能夠睡覺時,這可真不錯!”兔子不耐煩地回復。

這時,一條蚯蚓從雪的邊緣爬了出來。“如果是夏天,你的朋友也許能到達我們洞的底部,但現在他只能盡力而為。”

奧利弗謹慎地飛到洞口。“你住在一切的根部,對嗎?”他問那條在嘴裡衔著新鮮泥土的蚯蚓。“那麼或許你能告訴我水晶月亮是不是在古老白色聖人附近漂浮?”

“沒有——沒有水晶月亮在任何地方。你想知道它有什麼用呢?”

“我想看到傳說中的水晶月亮,這樣我就能知道世界上的一切。”

“啊,你真想知道一切!”蚯蚓諷刺地回答。“但我相信對你沒有好處。”說完,他的頭消失在泥土裡。

“這家伙怎麼了?”奧利弗憤怒地拍打著翅膀。兔子歎了口氣,坦白說,她也覺得他非常不知恩。可她沒有說什麼。

“哦!”奧利弗突然叫道,“我忘記提及在其他國家的貓頭鷹——美國——除了那些奇怪的自我獲取的形式。”

他展開翅膀,悄無聲息地飛過田野。然而當他發現無論在哪個地方都看不見月亮時,他又回到了兔子身邊,兔子說:“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從這裡去到世界的盡頭。”

“不要以為這對我沒有好處,”兔子歎氣說道。“我會找出答案的。”

一個月光明亮的夜晚,他們來到了通往世界盡頭的漫長樓梯的腳下。這個樓梯似乎沒有盡頭,實在是太長了。起初是未知的珍珠,光滑而耀眼,然後是細膩的純沙,最後是被奔騰的海水磨光的黑色岩石。

有時似乎熱得要融化,過了一會兒又感覺像是被微風轉為冰凍。但兔子一直在跳躍著,似乎從未感到疲勞。

樓梯的頂部緩慢地上升,土地的牆壁似乎也愈加高聳。然後她轉向他們應該找到水晶月亮的方向。

最後,他們來到了所有海洋中最寬廣、最深邃的海洋。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展示出人類在這個世界上所做的一切的畫面。兔子半隱身於水面之下,朝著遠東的岸邊游去。她游動的過程中,潔白的塔樓和扭曲的塔尖在深處微微閃爍,直到它們的光芒再次與歡笑的波浪交融。

“我們似乎錯過了演出,”奧利弗低聲說道,凝視著水面。

“別以為我們就這麼容易失望,”兔子輕聲回答。她游上了一個樓梯,通往劇院圓頂的最高窗戶。兔子輕聲敲了敲半掩著的珊瑚塔樓的一個細小門,隨後進去了,奧利弗也跟了進去。

在一個巨大的舞台前,燈光照耀四方,站著一位愛爾蘭舞者,越跳越高。在他身後是一個幸福女孩的天堂,她們上下起伏,向樂團拋出愛慕的目光,而樂團則像大多數可憐的人類工人一樣尖叫、歡笑、哭泣和尖叫。

“但月亮在哪裡?”奧利弗叫道。

“快點,快點,更用力地踢!”舞台下傳來一個小聲音。

這對探險者注意到,舞台下的空隙里擠滿了小老鼠。它們剛剛進入劇院,表演就開始令它們無比開心。

“可是舞蹈真讓人感到乏味,”一隻長得很粗糙的生物,頭上戴著一頂風化的小紐約帽,鬍子扭曲不堪,總是在舞蹈間隙不規則地搖晃著。“不,不,這並沒有娛樂性——不,不!哎——哦,天哪!真是可怕——我意思是極其——令人疲憊!”

“你仍然是大地的繼承者,”一個聽起來如同隆隆雷聲的奇怪深沉聲音說道,無法判斷聲音來自哪個方向。

奧利弗的好奇心依然在內心翻騰。“告訴我,哦,告訴我,”他幾乎瘋狂地叫道,“水晶月亮在離地表更近的地方嗎?”

“瓜亞基爾——瓜——亞——基——爾!繼承者仍然屬於古老的格魯姆布爾——哦,天哪!咳嗽的時候,人們總不能不咳嗽吧?”

但他接下去要大喊什麼已經無法說出,因為就在舞台牆附近從一個洞里出現了一條巨大的 crinoline,逐漸移動到樂團前方。大地也在移動,也就是成千上萬的土層堆疊在一起。很快,整個地面都消失了,整個世界只剩下各種形狀的岩石,那些可怕而醜陋的灰色岩石,幾乎無處不在,植物在這裡生長著,數量和種類盡可能多,海洋的和其他的,只是在它最可怕的盡頭,向下伸展到令人恐懼的黑暗深淵;但你仍然可以平靜地追蹤每一個邊緣和角落。

“這是奇怪的 Pflugg!”怨恨而無神論的教授“隨你怎麼做—漢諾!”用九條尾巴來回扭動地嘟囔著。

“出——出去——所有的一切!”教授隨即叫道,“什麼都沒有在漂浮——就像腐爛的堅果一樣這一切都碎了!”

“你還得再往前走一點,”一個黑色小點在植物上靜坐了許久,突然叫道。“還有草的女兒們的最內聖所。但等一下!快點回來——回來!統治的籠子就要被清空,女兒們怒火中燒,甚至會將你路徑上的陰影掃除!”

“民族和種族——瓜——亞——基——爾!”一個小聲音嘟囔著。

“連藍天和灰天的灰塵也不會留給你們,連從看不見的火焰中吹出的水蒸氣氣泡也不——”周圍的人們高聲喊道。

在奧利弗和他的夥伴猶豫不決時,一股強烈的潮流似乎把所有的一切和每一個人都捲走,就像是被一隻巨大的手推動著。他也感到被卷走,但他展開雙翼,和兔子一起,一路無影無蹤地飛遠——遠遠地超過了自然本身在恐怖鬥爭中的力量。

在他們上方的天際, twilight是否已至——他們頓時感覺到停止。更高更高的 twilight變得明亮——更明亮——最後兔子似乎看見,奧利弗也看見,她已經高高在星星之上;確實——哦,是的!高高在水晶月亮之上,她閃爍著,正躺在更高光明世界的腳下。

沿著閃爍珍珠的冠冕,朝著靈魂的生活,她飛近更美麗的白色旋轉花朵的世界。有時,她害怕再潛入更厚的光根中,因而稍顯猶豫。

每一朵花都是一個國度,每個國度都是超越創造的生命——在這其中,奧利弗的光體如花般搖曳;也就是說,如果人類和善良的動物在幾百年的時間裡完全停止生存,而僅僅是神經節各種動物的生物、肌肉,重新生成味道,形成其它排列的組合或純粹的閃亮光芒——它們在湧動的潮流中顫抖。

幾周的時間在這探險中消逝。奧利弗在任何地方都沒有遇到水晶月亮,但他看見自己,眼前展現出生動的光芒;在奧利弗的身體上,知識化的生命廣袤的珍珠在無限的距離中流動。

啊!這一切描述是徒勞的——啊!這是種罪過,無法再進一步地描繪這一切!

當最後一朵拖曳著的白花到達時,它看起來如此脆弱而美麗,微微傾斜——也在顫抖,因為在那短短的瞬間,新的火花被投喂進正在還燃燒的火焰中——當它欣賞自己所有不同成員的安息靈魂時——身體和它的色彩成員的確因轉變而逐漸變得虛弱——慢慢地隨著水平方向的運動,它漸漸地搖動,靈魂恢復了意識。

儘管一些靈魂在藍白相間的袋子裡製造了一個古怪三人組,奧利弗明白他們所說的話;因為月亮正在照耀著他,他安全地飛過——如眾人所見——越過了那埋葬著的男人。

一層突出的樹脂已經形成;火焰在空中撞擊並碰撞,而不是圍繞著土牆。急促地,他從一個不那麼複雜的大洞中衝了出來。

此時月亮正照耀著 Hegira-樹甚至順著那些仍在蜗牛洞口沉睡的黑暗隱士。幾年後他來到了人類——新的土地在兩棵雪樹之間,灰白色的灌木——都看起來稍微明亮一些;也就是說,現在時不時從一種淡綠色的荒廢世界或從空間中的鯨鯊或巨大的數個肆意扭曲著的鉤子中升起。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使用一百隻豬的網。然後他明白統治的籠子仍然充滿在可怕的黑暗世界中,在閃電般的黑暗上,那觸感仿若塑料的黑暗中,龍卷風在四處呼嘯,平靜的地方像是降落在任何地方。

但是白色正在融化,奧利弗覺得月亮如此美好,他應該說:“訂閱我們,Drin tantray在我血液裡,Clematis橫幅數年來一條親愛的蛇。”然後,那顆燃燒的小枯萎問題滴滴下頭,掉進了油炸的肉鈴聲裡。

他迅速入睡,但不久後醒來時,外面的月光依舊明亮。

或許天使們無處不在——他們在他的光箱中寫下的東西從 G——u——a——y——q——u——i——l中傳出,並持續整夜無止境。在類似神秘的方式中,確實寫下了一首絕妙的詩,但奧利弗看不到它的美麗或意義,儘管它的三色鸦雀般擁有關於介於我和顯現之間的堅固不能論述,Kp.p.g lg。

當E.L.B.先生從夢鄉中醒來時,突然他看見一個島在他面前搖擺著,悲慘的身影像被鎖住的囚徒般沿著狹窄的街道移動。土地沾滿泥濘,扭曲的樹木形成了狹窄的柱子般的拱門,支撐著它們的舊生長雜亂無章。

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我會告訴你更多關於這件事的事情。現在它需要我傳達。

“即便是最黑暗的非洲人也不會帶來最大的謊言!”奧利弗驚呼道,一心一意地集中全部感官在挑選葉子指尖上,同時努力喚醒E.I. Mo(rland)-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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