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麗安娜與河流的冒險

在布麗安娜小熊居住的河流邊,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她所有的朋友們都來玩耍。但布麗安娜並不想玩,她只是在那兒坐著,滿心憂慮。

“哦,親愛的,”布麗安娜小熊說,“我變得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重,現在河水如此泛濫,我無法在岩石上待著而不被沖走。而且,這場雨後河裡可能會有危險的地方。哦,親愛的人,我該怎麼辦?”

“怎麼了?當然是來玩呀,”她的朋友小松鼠戴維吱吱叫著跑過來。

“不,我不能;我可能會掉進去淹死,”布麗安娜說。

“胡說!”小兔子梅布爾說,“只是因為你曾經掉進過一次,我就應該怕著不敢來河邊玩。”

“我不是掉進去的,”布麗安娜說,“我是跳進去抓魚的。”

“好吧,無論如何,我不來了,”梅布爾說著,便離開了。

“那就跟我來,”戴維說。“我們去看看河岸的灌木叢裡可以找到什麼。”

“不,我也不去,”布麗安娜說。“你可能會在黑暗的灌木叢中迷路,那裡可能滿是響尾蛇和蜘蛛,而我還沒回家吃晚飯呢。”

於是戴維走了,梅布爾也走了,布麗安娜就孤零零地坐在那裡。

“那是保羅來了,”她遠遠看到時想著;但當他從岩石跳到岩石時,她看到那群野孩子,他們和布麗安娜一樣,心裡都非常想家,樂於看到河水在岩石間奔騰,但卻深藏在森林裡。每到傍晚,都是如此。保羅的孩子們和布麗安娜很相似。他們低下頭,沒有像以往那樣歡快地跳躍,只是靜靜地站著,似乎在哀悼。

不久之後,戴維和梅布爾一起來到,後面跟著保羅,他只待了幾分鐘便回家了。突然,布麗安娜聽到一個聲音喊:“布麗安娜,布麗安娜,你在哪裡?”

“哦,我希望不是大鷺姐姐,”她說,“要不然我可能會耳朵里進蟲子,”她正要回家。

“不要走,”戴維說,“是你在學校的好朋友兔子醫生。我來引導他。”所以他就走了。

“你不該走,”大鷺姐姐一邊跳一邊說;但又過了一分鐘,她喊道:“真奇怪!布麗安娜的家曾經就在這裡,而她已把家搬到河上游了。”

“而且她現在不願下來了,”戴維說,“因為她害怕會掉進去。也許她還怕這裡沒東西吃。這裡和以前一樣的舒適。”

“難道不可以來看看老朋友而不拜訪一番嗎?”大鷺姐姐問。

“我寧願告訴你,”戴維說,“小布麗安娜現在晚上害怕睡覺,因為她覺得她如果在夢中走路,可能會掉進危險的地方,夢見她看到一團毛線然後跳過去。”

“嘘!”大鷺姐姐說,“梅布爾可能會聽見。”

“哦,不!”戴維說;“你知道的,他們並不和睦,我想她可能會樂意聽到的。”

傍晚時分,正當布麗安娜以為自己安全,不會再有人拜訪時,他跳了過來。這確實讓人大吃一驚。明天,她肯定會沒事。她只希望大鷺姐姐不要提到這事。

可是第二天一早,大鷺姐姐又來了。這次布麗安娜醒得更早,戴上了她的帽子。如果大鷺姐姐沒有這麼早來,媽媽、哥哥和姐姐那天都會見到布麗安娜。

“你喜歡你的新家嗎?”大鷺姐姐問。

“哦,有時候它讓這個河流感覺如此陌生,我想你可能從未注意到。你知道,我和一些女孩不同,我不怕暴風雨,而這裡常常很暴風雨。”

“也許這就是你不來看看我們的原因,”大鷺姐姐說。

“嗯,我可不能在表親日忘記保羅,因為他是我的表親、兄弟和姐妹。而在你的日子裡我也不會忘記你。”大鷺姐姐對此很喜歡,因為你知道,她很自豪自己是個表親。

於是布麗安娜給大鷺姐姐一些漂亮的水果,還給她摘了一束花,向她道別。事實上,她沒有忘記表親日,也沒有忘記姐妹日,盡可能地常常去看媽媽、姐姐和哥哥。

幾天後,大鷺姐姐來訪的早晨,她在河對面的農家遇見了他,兩人聊了很久。

“我真的很想念我的河流,”布麗安娜說。“小溪在南邊的地方和它交匯。它想念我;在雨天時,我能遠遠聽到河流在叫‘布麗安娜,布麗安娜’。”

“是的,”大鷺姐姐說,“我相信它確實如此。好吧,我得走了。這次我來是為了急事。”

於是她離開了。

那晚下起了大雨,哭泣著,暴風驟雨,天色陰沉,一直下雨,變得更黑,雨下得更加猛烈,當保羅走進他的樓上房間時。

“我太困了,”他說,打著哈欠。“我從哪裡來的?啊!當然是從河里。我想要一隻飛蛾,那里我找到了老朋友,而他看起來像是會告訴我所有母親曾經擁有的好東西。多少次我沒有去過他所指的地方!我最後是從哪裡來的?哦,是的,我記起來了。我有一個母親,她有一個姐妹,但在我孵化之前就消失了。他們告訴我,她現在住在那里,但我不能說她和父親一樣住得那麼高,甚至還有更多的東西要失去。水會不會掉得很低呢?啊!她周圍有一座房子,四面八方都如此,看看下面有什麼。是的,確實是接近地面,但總是能聽到那音樂。我相信那榆樹現在根本就不在那裡。是的,現在當我在它上面撲打翅膀時,我說出我的想法。那里,我敢說,也只是普通的叮當聲,但沒有水滲透得如此低,和布麗安娜的河流一樣,一路都保持著同樣的高度。”

當大鷺終於看看他所站的地方,河水與地面齊平。但如果保羅只是把他的腳浸入其中,他會發現這還是那條老河,水下和水上一樣黑。

“我幫水上樹已經很久了,”保羅說,“但我從未見過如此猛烈的水流。”於是他跳到一處水位低於他腿的地方。

“我上床去,”他說,“太濕太陰暗了,無法以任何其他方式自娛自樂。”然後他進了屋,心裡還挺高興能離開那兒,因為現在午夜的寂靜讓窗子上發出聲響。

但河裡有多少東西在漂流,繁茂的巢窩真的在裡面,甚至漂浮著!

是的,在他的身上,布麗安娜毫不沾濕一根毛。現在從那天起,她再也不會說“我不能洗自己。”這是她第一次在嘗試睜眼後看不見。那種蓬鬆和朦朧的感覺實在奇妙;它讓小熊充滿了歡喜。

人們認為,這是在草地上吹來的同樣的霧,正是人們保護著而不去觸碰的。

現在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風雨。河水再次咯咯地笑著,等大鷺剛好又路過時,正午的陽光給它披上了花朵。它害怕把嘴伸得太遠朝向山丘,它樂於在邊緣和傾斜的岩石上爬行,但現在沒有人可以在小船上到達它們而不冒風險。

布麗安娜下來了,笑著濺起水花。鮮花與樹枝漂浮在水面上,有些根本沒有乾。是的,大鷺姐姐對此很感興趣,幾乎和布麗安娜一樣。多麼善良!多麼美麗!河流比以往更加友好,魚也比之前多,因為它代表著如此強烈的渴望。它充滿了朋友。

從午夜到黎明,大鷺姐姐對它們低聲細語:“哦!你使我所畏懼的河流神聖化了—給我一片懸在那裡的葉子;它可以再次懸掛。”布麗安娜的耳朵低垂著,充滿了沉重的睡意。保羅會講述他們的表親是如何歡欣鼓舞的嗎?不,他正要入睡,出現在每條腿之間,介於城鎮的傳令員和錫茶匙之間,在木頭、水和童年中。甚至第二天,宮廷裙子已準備好,要懸掛在外。

他從這個夢中醒來—他所說的一切,人人皆穿,許多事情都是,很多在這一天不斷地修補。母雞們期待明天的雞—即小羊和麵包肉餡餅。多麼幸福,他們有彼此!波莉從那天上升起的地方來得遲,正好一小時。頭蠟、盤子、密碼,還有內波當然是第一。三朵華麗的馬格麗特現在裝點著畫面;甚至樹木相互輝映;草地和水交融,另一側的新樹木則多得可觀。一團火焰突然升起。船鈴、卡羅萊納的瘋鳥和精疲力盡的水鳥在敲打著前提。甚至…

但是,不要把大鷺檢查收穫的豌豆,正如這似乎是一種海洋偏移一樣。

“我們會有小羊嗎?”大鷺姐姐愉快地問道。但沒有人笑,因為大鷺姐姐在夢中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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