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夏天的夜晚,當我坐在門口,看著金色的螢火蟲在月光下飛舞時,樹木和灌木的低語中突然傳來柔和的音樂聲。音樂聲漸漸升高,似乎在深藍的天空中,有一顆新星在搖曳,所有的光輝都化作了旋律。
然後,我聽到微弱的腳步聲,像是雨點輕輕拍打在樹葉上;抬頭一看,我欣喜地發現了一整排的仙女——就像我有時在破舊的學校裡看到的小孩兒,跳著舞,盡情舞動在草地上!
她們大多數穿著美麗的輕盈裙子,層層疊疊地懸掛在身上,還有一圈花環在頭頂上方。不過,我注意到其中一個只有一對翅膀和一圈花環在腰間,無論是出於害羞還是為了展示她優雅的身姿,她竟然把裙子留在了家裡!懸在她上方的一朵花上,有一個像燈籠一樣的頭,微光閃爍,像星星一樣指引著舞者的步伐,宛如風暴海上的航海燈。
“哦,容許一個可憐的兔子加入你們的舞蹈吧,我的仙女們,”我說道;因為我想,如果我說話,她們可能會理解這種語言,畢竟,他們是這樣稱呼的。“哦,請讓我這個可憐的兔子也能參加。”
但不知是我的聲音太沙啞,還是她們不懂我在說什麼,我無法得知,但她們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
“在林間獨自跳舞,竟然沒有人來欣賞你們,太殘忍了!”我說。“請憐憫一下這隻可憐的兔子,雖然你們不善良,讓我看看你們的舞姿吧!”
“我很想把他當作觀眾,”跳舞的仙女說:“可憐的家伙,我真同情你。他很孤獨,所以我給他低語。”於是她真的這樣做了。
“你能跳舞嗎?”她問。
“不能;我希望我能,”我說。
“那你就不能加入我們,”她說得有些生硬。
“但我會唱歌,”我回答,努力想出一首適合四葉苜蓿的好歌——我發現旁邊的花盆裡正好長著一棵。
“唱吧,我們將為你跳舞,”我的夥伴說;她雙手交疊,稍微低下頭,看起來像是要把花環更深地拉低,遮住她的眼睛。於是我唱起了這首頌歌:
“我知道一叢四葉苜蓿,
綠得像綠色能有的樣子;
但啊,其中有一棵,
最讓我歡喜不已,
那就像是一个仙女的王国,
隐藏着盛宴的地方,
而跳舞的仙女希尔达,
每个夜晚来做我的客人。
哦,受祝福的四叶苜蓿,
我珍惜你,记住你;
通过你的叶片,闪烁着无数,
来自我内心的善良愿望;
对我来说,你就像远方的阳光,
洒满灵魂的海岸,
而歌声和舞蹈的颂歌
将永远为你歌唱!”
我在唱完这首美丽的四叶苜蓿颂歌时,抬眼一看,发现那位仙女愉快地脱掉了她的舞裙,把金色的长发编成了一顶花环。
“来吧,兔子,快来跳舞!”她大喊道,我几乎在这突然的命令下从四叶苜蓿上跳了下来。
“我一定会跳舞的!”我说;于是我立刻开始了一个霹雳舞。她惊讶得不行,因为还没有鞋子能在同一地方跳三次,但她的心地善良,想必心里在想:“他是个文人,然而”——这意味着一个人为了被招待而付出的代价——这围绕着我,当我先翘起脚弓,再落到脚跟时,她的微笑就像羡慕的旅人称赞象的漂亮,因为他正好为了表达心中的疑问而倾诉。
我们跳跃、跃动、旋转,直到我完全喘不过气来。这时,调皮的小虫一样的角色想,也许在炎热的夏天里,谁又会如此失去自己的理智和方向。于是我意识到,我该告别了。
“晚安,甜美的仙女,晚安甜美的鹪鹩和树麻雀!现在到时间你们熄灭小灯笼了,是时候我们都去睡觉了!”我坐下来,静静地待了三分钟,平静我的心情。
“兔子,真是气味不好!”那位仙女回应道,像我每次看我的手表停了都要敲一下。“下周四晚上,你不知道没有仙女在家吗?冷鲑鱼和炒蛋,加上整齐的梅干,兔子?”
“天哪!”
“那周四,鹳鸟将在城堡上跳舞;下个星期六,八桨的美丽画眉将在你的前花园里举办音乐会;就在此之前,一位光鲜的男爵将会勤快地温热那些被囚禁了四十天的鸡蛋,用象牙锤轻敲三下。”
我心里一阵喜悦。所谓里程碑,正如童话故事所说,越接近城镇就越高。但此刻我又随着露珠落在我头上,就像精神恍惚时的昏沉。
“跳舞的仙女们会治愈你的身体不适,兔子,”我的美丽伙伴说。
兔子落下的咸泪是毫无必要的,它们不该流露。
“他太疲惫了,可怜的家伙;明晚我会去跟他道别!”她转过亮丽的脸庞,从温柔的星星中汲取新生力。从栅栏下那条 痛苦且半睡的荆棘中,她摘下足够的花朵与宝石,点亮整个世界。
第二天晚上同样的时刻,我带着花和种子在那个地方入睡,心中明白,今夜月亮现身是为了晚餐。不过,告诉你一个关于我的秘密,不管多么热的气候,完美的静谧往往会造成一种由消耗过度的温暖生成的雾气,这使我陷入梦境。现在我醒来了。
“当然,兔子喜欢降格发言,”坐在我右侧的仙女说道;但她用那种迷人的语调,这股温暖的薄雾每分钟变得更加明亮和水晶般透明,每一朵花的每一脉络也变得愈加清晰。
“他急得像火,”那位小巧的绿色跳舞仙女评论道,就像童话里那个作恶的小孩对海沙做的那样;她跳舞的方式就像她的母亲在快速的农场上,而老尼古拉斯提议他们应当当上裁缝和女仕。
“我会让他看看我还可以跳得更高,”那位小仙女说,她挥动翅膀,像年轻的女子为寒冷而裹上的大氅。
我羞愧得不敢再看,因为我不知道将我的摇晃放在了哪个口袋里,而这位傲慢的仙女向她的随从发起了挑战,在冰爽的霜天里给他的信件做个说明。
“要是你们家里的人没喝多就好了!”他说着,甩着他的马甲。然后那位仙女。
那声响响起并没有停止,给我带来了深刻的思考。
不久之后,我们围着温柔的仙女开始跳舞,正如我所知道的每一个舞步,与四个线相对立,而我現在完全没有被誤導過去,也不再是“木頭滾動的迷失”,我心中實在是身心疲憊,快要在這次小睡中被嚴厲地懲罰。
第二天,跳舞的仙女們再次來臨,我正準備發揮我最好的狀態;但有人寫道:“那麼多乘客;”而我的邊界在這裡,而在另一邊,正緣著在另一頭;而我的邊界毫不足以支撐一周的肉鋪帳單。所以我不能為饑荒的洗禮參加仙女舞會;這是因為溫暖的夜晚,我的鼻子又那麼長;而當其他人坐在裡面,無論下多少雨,都像是傾盆而下。我擔心太陽在整個白天中幾乎沒得到一小時的休息,然後她又回到陰影之中。飛翔的跳躍者們重複了四次(四次,黑子別讓‘Mool’的血幹枯了!),接著,他們在吃完東西後迅速開始飲酒,吞下他們能拿到的最多的石子,理論上每個人三次。
最後,當我已經確定我再也喝不下任何東西時,我好像聽到了低下傳來的小提琴與歌聲,於是我跳下去,那真是個快樂的大廳。
“露珠會在天亮之前停下。遍布玫瑰花苞的彩虹露珠,明天早上我們都會擁有,”長着絲滑白綢的Hopsy一方說。
“幾朵紫羅蘭 A B C U並不會形成完整一打,”我回應道。
“你的心情很好,兔子閣下,”Hopsy回答道,試圖才調最大的一些園藝半符號。“讓我們看看何時能與小主將會合而成——哦,天哪,副祕書長桑基落塵此地幫助主持儀式?”
“現在讓我們跳舞吧!”那位小綠同伴微笑著說道。
“我們如何能抵禦雨水的侵襲?”
“那你想穿怎麼樣的服裝和上衣?”
“我可以用甲蟲和花朵裝飾,”我調皮地微笑著。
“好吧!你聽著,既然你的所有愚弄都是由我發起的,我打算說出會讓馬喝壞的東西。一位藝術家不可能沒有體操,”她說著,動了動我手裡的東西;頓時,四周一片漆黑,跳舞的仙女在我的雪白絨毛中笑著,直至露珠日出,而藍天依舊遠離。
當其他人都因最後一顆星星的榮耀安然入睡時,我却無法安靜地睡覺,因為他們都在叫著彼此,失去了我。
主宰一个如此僵硬的圆舞,我确信她并没觉得太闷;但当我走入舞厅时,正如我愉快的心情,钟声响起时,正好十二点。困惑在睡与醒之间,我想到了长长的“长黑人”的灾难与幻影,连同所有草地和非常的伞代替着。
现在大家都在家里,除了那群音乐会上谐音舞得不亦乐乎的人,他们还被卡在那些时钟后面了,他们未能迅速移动。你可以肯定,我再也没有感到像那个“疯狂的幻想周五”的夜晚那么娇嫩。
永远在这里,
露比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