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一個名叫Oliver的小男孩坐在村莊裡的草坡上。他仰望著天空,夢想著像小鳥或蝴蝶一樣飛翔。但為了真正做自己,他希望能乘著一個裝滿熱氣的大氣球飛翔。
“哦,做這個真是太好了!”他嘆了口氣。
Oliver並不知道,就在此時,一個巨大的陰影正落在他的身上。兩隻小鳥在追著蟲子飛過時,突然發現自己看不見太陽了。“哎!這是什麼?”它們說,然後飛快地躲到了一朵雲後面。
然而,一個金髮小女孩突然抬頭,看到除了藍天和巨大的陰影外什麼都沒有,她走出家門,舞動著來到山丘,探頭往下看。
“那是什麼?”她大叫。“哦,哦,哦!是個氣球!”
果然是個巨大的氣球,中間是個厚厚的袋子,由許多片薄薄的綠色布縫合而成。袋子中間和邊緣充滿了熱氣,這讓氣球變得如此輕盈。
袋子中間有一個孔,正有一個大火在往裡灌進火焰。為了不讓空氣逃散,袋子的兩邊系著兩根繩子,而繩子下方則是個小木箱。
箱子裡有一個人。他是一個英俊的人,留著長鬍子,雙手各握著一根繩子。但是那兩隻躲到雲後的小鳥並沒有想到這一切。它們怎麼能想到呢?但當它們發現又能看見太陽時,它們四處打量。
“這真是件有趣的事情,”一隻小鳥說。“那隻大蓬蓬的東西居然能獨自飛到未知的地方。”
就在這時,風把它們所處的小雲吹走了。
“看!”另一隻小鳥說。“他起飛了!”事實果然如此,因為隨著一陣大風,氣球向著太陽飄走了。
“哦,讓我飛,讓我飛!”Oliver叫道。
“很快,很快,”小女孩輕聲說。
她看著氣球飄得越來越高。
“這是我見過的最大的鳥!”她說。
“可我不知道鳥兒有小房子。”她笑著說,因為在熱氣袋和火焰的下方,那個小人的腿和腳露了出來。
“你見過鳥兒有這樣的腿嗎?”她說。
氣球繼續向上漂浮,直到村莊、田野、樹木一切都在它的身下,遠遠地,在河對岸,村莊顯得非常渺小。突然,灰色的雲開始在氣球周圍飄蕩,雨水傾盆而下。小人的袖子懸在箱邊,被淋得濕透。然後雲開始消散,他可以看到河裡的魚們都在嬉戲。它們把鼻子伸出水面,以為必須互相幫助才能上岸。而他就在那裡,像個小點點站在河的上方往下看。
“都回到後面去!”他喊道。“保持警覺,保持警覺!”他穿著奇怪的衣服,戴著一個帶環的大金屬帽子。
所有的魚都下水,鼻子一上一下地游動。小人的帽子對他來說太大了,正好壓在他的嘴和鼻子上。魚兒們在小船裡等啊等。最後一條小魚開口了。
“現在可以了嗎?”它問。
“趕緊走,馬特。”一條比其他大得多的魚說。“如果他再等下去,就要淹死了。”
馬特跳下水,捏著鼻子找到綁住大帽子的鞋帶。然後他用鼻子用力一拉,帽子“啪”的一下就被拔掉了,小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直到頭髮。
“我差點變成了熟魚!”他叫道。
魚兒們只是互相看著。
“我們是告訴他是誰幫了你,還是不告訴?”一條魚對另一條說。
“我不告訴。”另一條魚說。
就在這時,雲又堆成一團。
“快來,快來,快來!”小人說,要不然我馬上就要跟你們一起沉下去了。我不能用腳划水,又要用這些繩子拉著氣球。快來,快來,快來!”
所有的魚都跳起來,盡可能快地游走。
“給我們一點時間喘口氣。”它們說。
但在氣球中的小人看來,這似乎是一陣強風,氣球快速飛起,直到下面雷電交加,令人恐懼地翻騰。
“我要帶著自己逃到遙遠的地方。”雷電和雷聲這樣说道,還有許多醜陋的話,都是壞男孩生氣時才會說的話。
灰色的雲一直在撞擊著大熱氣袋。隨著一聲巨響,氣球每分鐘都在下降。袋子中間的部分一會兒凹陷,一會兒又重新矗立起來,只留下一些小灰雲。但氣球仍然四處漂浮,交錯在一起。
最後它漂浮得越來越低,最終它不再漂浮,突然直接向下掉去,發出了一聲撞擊,差點把Oliver和小女孩所在的村莊給震碎。
Oliver尖叫著跳起來:“哦,那是個飛翔的氣球!”並向村莊跑去。
但小女孩靜靜地坐著,觀看著,然後感覺到手臂上有什麼東西卡住了,感覺沉甸甸的,直到她把它拔出來時,才發現是什麼東西撞到了她的裙子,然後仍然躺在她的裙子外面。她捡起了那个造成所有麻烦的东西。
那是小人在氣球上的大金屬帽。
“他真是個有趣的小人,”小女孩對回來的Oliver說。
“是啊,是啊,他真有趣;我希望他再在熱氣袋裡飛一次,”Oliver說,然後整個村莊的人都出來了。
但可惜!這太真實了;因為到處都是木頭、石頭、玻璃和泥土,還有比需要的多的東西,只有那小金屬帽子被撞得髒兮兮的。
自己的村民們,臉色因雷電而變得蒼白,但當他們發現與他們日常生活相同的人就在地面上時,感到好多了。
“我以為我們要淹死了,”雷聲說。
啄木鳥飛回去,頭頂朝下。
“這可不適合飛呀。”Oliver說。
“那是唯一能夠飛的東西,”一個村民說。“穿著長靴而不是大衣對他來說就可以。通往未來的樂趣的飛行方式就被摒棄了。”
人們在之後詢問他當雲團堆在一起時是怎麼處理的,只得到這些,並且只能想到泥土和破壞。
第二天下午,他又進了氣球,飛往一個遙遠的地方,Oliver看到他和小女孩在河岸的一個小綠色花園裡散步回來了。
除了看著村莊,什麼也做不了,便用同樣的聲音說:“他真是個有趣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