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技城,万物闪闪发光,每座房子随着人们的活动吟唱着歌曲,那里住着一个非常奇特的机器人。他叫罗博,他与其他机器人截然不同,难怪人们都说他傻。你看,大多数机器人都是为了完成某种特定的工作而制造的,并且只会那样工作,直到它们累了或生锈了。但罗博并不在乎自己在做什么,只要他有事可做就好。
有一天,他扫街,第二天又为白先生粉刷房子。白先生是一位诗人和杂工,总喜欢对科技城的人们恶作剧。他常常让罗博帮他提油漆桶和画笔,给前廊撒上紫罗兰和雏菊,让小黄星星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而在另一天,白先生把罗博当成厨师,让他用最奇特的碗盘来端上炸火腿和冻奶油——用红猫作为汤碗,用老水手的帽子作为玉米碟。溅出的肉汁和滴落的冰淇淋虽然很好,但人们都说这太傻了,无法持久。
但不知为何,罗博的触碰,即使是在最单调的事物上,也能使它们变得明亮和迷人。“他活在当下!”人们欢呼。“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好玩,或者因为他有这样的感觉。一个没用的机器人,做不好任何一件事情。”
事实上,正是罗博在思考时感到的就是这一点,他不知道科技城里有哪一个人可依赖,或是哪一个人可以为之工作。其他机器人都有宠物或孩子需要照顾,他们的工作也是一种乐趣。
但尽管他的心情沉重,照顾这些东西的机会却并不少。他总是和邻里上学的孩子们撞在一起,不停地救助那些跌倒的老人,或者帮忙提回家里的杂货,做着那些人们在无事可做时所做的事情。就在他最意想不到的一天,他成了一个驯马师,和一匹看起来最悲伤的小马在一起。罗博给他租了,一块写着“每月一美元,食物另算”的大牌子。一个星期后,生意火爆。
然后白先生厌倦了住在酒店的厨房锅里,放弃了接受罗博的付款。很快,他在四号逆路的屋顶上找到了一个小阁楼窗户,那里住着他曾经的姑姑,屋里没有靠背的老椅子,也没有厨房地板,没有浴室,只有一个悬挂在侧窗外的梯子。罗博交了他第一次的付款——一张干净利索的钞票,然后这个地方就只属于他,那里有宠物的权利和血统的象征。
六个月里,他把房间锁得紧紧的。里面是破旧的玩具和死去的小猫,当孩子们哭泣时,总有理由。他对那些无法哭泣的人心怀同情。
但我只是想用这个故事说明,他生活得和其他人一样,有感情,也有惊奇,最终决心再打开他的门,但他尤其感到如此无聊。
然后,有个小孩叫贾兹,想向大家展示如何与最愚蠢的头脑兼容,他们总是边做奇怪的室内工作边大笑,称这是个贾兹的高招。他当时想,不如把罗博带回家,难道不能找几个这样礼貌的“服务员”吗!
那天晚上,他在两点钟,身上的水管、油漆抹布或其他任何东西都在窗户或栏杆上晃荡,耳朵上各挂着两个铁制手铐;但他被恶劣环境折磨得东摇西晃,才意识到这些“顾客”并非人类,而只是工具——十个人同时试图进入门口——一匹马站着,四个人用锤子给它钉鞋。
这似乎让他困惑,但他最终还是完成了,这就是为什么当工作者停止时,教练站在斜坡上,十个工人分了一美元的原因。
“哎哟,太好了!”贾兹说,握住罗博的手。“你救了我们。我会在这个热情的基础上为你提供最好的待遇,但我必须说,我要把你所有的手铐都取掉,因为它们已经成为我们的麻烦,所以‘先生’或无论他的名字是什么,都得不管你愿意与否,不再带着它们。”
没有哪个机器人比得到这只小宠物与室友的陪伴更高兴和满足了,这似乎是个美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