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露娜,我是一位仙女,”我说。“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这样问是因为一缕光正透过夜来香照射过来。光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身影朝我走来。随着身影的靠近,我看到她有翅膀,这才知道她是我的一位仙女朋友。
“你难道不认识我吗?我是你最亲爱的夜莺,”她回答说。
“哦,你怎么直到现在才来?”我问。“我非常想念你。”
“我想来,但我做了太多的植物照顾,累得不行,我很怕你会在我缺席时忘记我。不过我看到你没有忘记。”
“Oh, 当然没有,”我说。“你是我的朋友,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我相信你一定不介意帮我一点忙。你愿意为植物唱歌吗,我来给根部浇点水?”
“好呀,我们一起唱,”我说。
于是我和小夜莺在她给植物根部浇水时唱着《老橡树桶》的歌。当她结束时,她张开嘴巴。
“现在,所有昏睡的植物们,”她说,“在东方睁开你们的眼睛。这里有阳光唤醒你们,因为在印度已经是日出时分。”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帷幕随之而起,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英式花园,向日葵在甜豌豆间摇晃,达利亚在多花草前傲然挺立。
这其实都是我的梦,而这是《午夜花园》的故事,但可惜的是大多数人已经忘记了午夜花园的魅力,完全不知道它们是多么美丽。幸运的是,仙女们从不犯这个愚蠢的错误;她们知道,当阳光在这里升起的时候,另一处则已日落。
前几天,一个名叫特西的小女孩坐在一块岩石上,准备好做任何人要求她的事情。大地母亲走到她跟前,说:“特西,今晚去照顾那些夜来香,做一个好孩子。”而这就是大地母亲告诉我照顾的所有植物的记录。
那儿有兰花、康乃馨和向日葵,还有郁金香和天竺葵;玫瑰和百合盛开着,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我可以告诉你,我真有许多工作要做。首先,在小鸟的帮助下,我准确找出了每一株植物藏身的地方,因为它们一生都没见过日出和月出,四周漆黑得像墨。
接着,我小心翼翼地把植物从土里拔出,以便后来整理泥土。大地母亲给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旋转,而这还没做好,我必须尽量整齐地解开,以免弄坏了工作。而且我必须说,空中的鸟儿在脱去和穿上植物的工作上做得非常好。雪白的巴比和那个坏蛋公鸡乖乖地把它们埋了起来,而皮皮和喜鹊米莉则很舒适地把它们铺开。
这就是为什么这一切在半小时内就完成了;所以,你看,父霜家里告诉我的话并不是真的;我确实没有忘记。嘎曼在拔起最后一朵郁金香时大喊:“那么,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他看着我。
“还有每棵树的根需要重新种回土里,”我说。
“但我们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和根玩儿,”嘎曼回答。
“不,你们不行。人类智力发展后,游戏都被放弃了,”我说。“所有的伊芙都让男人的根向上生长。”
让我解释这个谜语。夜莺已经死了,它告诉我,是特西杀了它,而可悲的是,我觉得没错。所有的覆盆子都在它们的床上打着滚,而夜晚的剩余部分对此悲剧也毫不关心;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最好给它尝试挽救的机会。
我告诉夜莺,它必须去冰屋里陪伴其他鸟儿。但那里有那么多,根本不知道该选择哪一只;再说,当一切结束时,其他所有鸟儿都会回到家,而不论太阳或月亮都不会有机会把它们化开。
所以我提到了其他的快乐来引它出去,并低下头说:“大地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伟大的想法,但她看得太远了,我听不懂她的半句意思,因为,如你所看见,至少有一株植物已经来过又走了。”
然后夜莺笑了,我立即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特西巧妙地用百合叶做了一些小船,她和小鸟们立即开始划船穿过池塘。
“但我们谁来划呢?”小鸟们在爬上船时问道。
特西非常愿意自己掌舵,因为她非常非常感谢夜莺。
“我们要是弄断桨,只能干呆一夜了,”它们说。
就在那时,特西的船在波浪中倾覆,小黄嘴鸽子淹死了。
这为几只小鸟举行了海上的水手葬礼,最后让它们得以上岸,但特西和夜莺组成了一个更强大的团队。
然后大地母亲给了它们贝壳做号角,因为在中国和日本,贝壳都是水手们的喇叭。
不久,他们便看见了一个小镇,那里南海的小特西们在下雨时总喜欢休息一天。但我会让夜莺唱歌,让她说她更喜欢夜间的鱼,而不是白天的。
特西非常礼貌地感谢了夜莺。
“但别再提了;我活着这辈子都不想和任何人谈论它。”
“哦,我不会,我不会。”
就这样说着,她心里却还是会想这个;至少她自己这么说。她承认当我们的小鸟在冰屋里时,她很烦恼,只有希望再次被亲吻的水母等,才会每天都当奴隶。我对此一无所知;我只生活在这些有季节和昼夜分明的国家。我无法理解人们怎么能在二十四小时内一切事物都重复三次。
而我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些最乖巧、最乖巧又最爱的小孩子愿望比季节早得多想要撕破她的旧玩具,即使是为了写本书;但事实确实如此。她自己告诉我,确实做的一切都是重复的,而你无论如何无法阅读旧剧本、看歌剧或芭蕾公演,也无法坚持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