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小气球叫鲍比。鲍比是红色的,上面有白点,他在一个大城镇的集会中矗立在一个杆子上。周围有许多其它五彩斑斓的气球:蓝色、黄色、粉色、纯白和黑色。很多人来到集会,忙忙碌碌的大人们挑选着小男孩和小女孩。
“来吧,小西迪,你可以拿到一个气球,”一位匆忙的母亲说,鲍比感到一只小手将他从杆子上拉了下来。
“请好好照看他,”那位男士在把鲍比递给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时说道。“莉莉说她想把气球带回家给妈妈;你不会让她掉了,对吧?”
“哦,不,不,不!”小女孩笑着说,便带着鲍比跑开,把他的绳子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但是,哦,那种幸福!因为鲍比现在是自由的,从他的杆子上解放了,飞向了蓝天,与两三个十几个各种颜色的气球一起飞升。鲍比非常高兴,他甚至等了等尖鼻子的墨菲,甚至等了长得很丑的蓝色雅各布,尽管他在他的头后面,与鲍比不同;但是鲍比性格温和,根本不在意。
然而,绳子似乎不够长,于是鲍比拉了拉它。但不!莉莉的小嘴紧紧抓住了绳子。
鲍比感觉非常好,他真的感觉很好;他的心欢快地唱着那首快乐的老歌:
当我们是乖孩子时,
并且照着我们所说的去做,
那么我们就能在节日时,
和气球一起飞翔!
然后,雨开始下了。
“没关系,”鲍比心想。“在这里总是阳光明媚。”于是他飞上了高空,树顶看起来仿佛是在水中生长——一个被雨水淋湿的花园。
雨水聚集之后,远非下雨的天气,它停了,阳光照耀了出来,所有的人又回到了集会,而鲍比低头看去,他原以为那是空旷的地方——一个大花园,生着树——在那里,哦!奇迹的奇迹!新鲜的事物匆忙地来回走动,人们围着忙碌的白色帐篷,供人和动物使用;给鸟兽搭建的房子,开放的空间,还有双小椅子,以及稍高一点的长椅,人们应该坐在那里。
他们竖起了一个很大的圆木,但这个并不很高,也不是像舍甫宁玫瑰园那种菱形的,而是完全的圆形,周围有五间小房子——两个蓝色的、两个红色的,还有一个绿色的——但里面并没有鸟儿栖息,人们站在箱子附近,看上去有点伤感——蓝色、绿色和红色的伞,带着大型的白色圆顶,时间像是被一个裂开的水钟不断流逝——整整一天的时间;鲍比想这是给那些厌倦了世界的人,带来圆圆的日子和年的人,但穿着蓝色大泳衣的小朋友们看上去一点也不无聊。
接着,有一个谦卑的东西在周围被抬得很高,以免碰到任何人,那儿有一个小电话坦诚地告诉女王她小女佣的想法:“不要欺骗你的臣民,”她说。但那些大胆的人挑战了常规的犯罪。
通过雾气朦胧的边界,透过望远镜看到的还有什么比纯净的光辉世界更美妙,月亮上有抓着新鲜鸡蛋的人,玻璃制成的行星上有着古老的色彩斑斓的土地,有两种不同颜色的视图,普通的塔楼,满眼睁开的木偶“别再看这里”,每一只手里都有异教徒。好吧,在街道与仙女之间,野生动物园的时光到了?嗯,总得在某个地方过夜。
鲍比在空中飞翔,漂浮在空气中,看着街道及四周,看到那么多的事物,一下子挤满了他的心,直到它因快乐而跳动,仿佛有人在急促地敲门。鲍比感到幸福,幸福,幸福!
现在已经完全黑暗了。所有在集会上的人都回家了。帐篷发出呻吟声;大家都上床睡觉。从窗户里,没错,确实是从窗户的玻璃里传出了老曲调——最初唱着要将一个战列舰推入海洋,现在要把它放进颜料罐,而无需紧贴在地上:
如果有哪个人想如他所应地登上他应有的岗位,
那他必须在她大而等待于颜料罐中的时候,募集半年的时间!
一个男人的声音持续着债务。银行里七点十一分。寄给欢快姐妹的最后一张明信片,但这上面狡猾地承认了,匹配着资本,而钟楼的毛茸茸外套也承认了,因此年复一年。
伴随着愉悦的歌剧,既有喜悦的泪水,也有悲伤的泪水,还有用印度墨水书写的问候,她的信是打开的,只有那些带着玫瑰色嘴唇的记录在前,她的眼睛在火焰中惊讶地盯着画有星星的房间。在一个非常古老的隐私处里,一些人被关闭在八个堡垒的工厂围绕之中,手中握着指着银色的啤酒杯,圆润且抛光。冷酷的霍勒斯和他没有封面的便士口袋里的叔叔——“他在灵魂和心中穷得无法自拔!”但骄傲的二十五个便士“小白鼠”燃烧着。“别怕,”他在回应一项他已成为赌注的把戏时说,现在背诵着洛德·塔尔戈。
转呀转呀,越来越高,钟声在塔楼中响起,随着某样东西被打破,声响是如此的巨大!树间传来的阴影声音在未来愈加响亮,星星中:
“他们在书写我的历史,”鲍比说,躺在城镇南部的一个工厂的二楼,坚持着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