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朵名叫Ciri的小云彩,漂浮在蓝蓝的天空中。她小得让人认不出她不是一丝白雾,而她快乐得让整个蓝天都因她的存在而耀眼。下午的太阳照得暖洋洋的,她对自己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去地球看看吧!我想我会飞到阳光明媚的小山上,看看那些好人们在干什么。”
于是她抬起小小的脚,瞧!她发现自己正漂浮在山丘上空。微风轻轻吹过,仿佛在说:“欢迎,小云彩!”然后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她, gentle winds依次吻了吻她,还有一些活泼的小鸟为她唱起了欢快的歌。Ciri真是太高兴了,当她飞得累了,就低低地飘下来,观察那些繁忙城镇的广场、花园和街道。
Ciri对一个正在花园里挖土的男人说:“请问你用那把铲子做什么?”
“我在挖一个洞,给里边放些种子,”他说。
于是她又飞起来,开心地笑着:“他们把种子放在洞里!”
不久后,她又低头看到另一个花园,看到一群小朋友在玩耍。其中一个小女孩看到Ciri,叫道:“哦,妈妈,真是一朵漂亮的小云彩!来吧,我们一起玩‘转圈圈’。”Ciri听到妈妈告诉女孩,花园里下了一场美丽的雨。
然后Ciri注意到有一个男人在街上走,手里撑着伞,给一个女士遮雨。
“我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撑着那把黑伞?”她问。那男人说:“天气好极了,直到我出来,现在开始下雨了。”
Ciri看到那位女士试图在黑伞下保持干燥,而一些没有伞的小孩子正把铁杯子伸出来接雨水。
“哦,我不喜欢那些小杯子!”她叹了口气。“他们真的喜欢让雨水落在他们身上吗?这不会让他们哭吗?”
然后她听到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对其他人说:“雨水滴进我的铁杯里,发出美妙的音乐;哦,我希望晚上能一直下雨。”
Ciri感到非常不快乐,她开始认为,归根结底,她并不喜欢给大地带来雨。“愚蠢的人们!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快乐!”她说。
这时,她听到一只小鸟在她头顶唱道:
“哦快乐,快乐的小雨,
永远,永远不会白费!”
于是她对自己说:“如果这让小朋友们如此快乐,那一定是一件好事。不过我该怎么知道该做什么呢?难道是降落在屋顶上,让水沟工人工作?这不是我想要的。还是我捡起一些水的最美的卷发,带到街上的喷泉去?Ciri,你真傻!我不相信你对这个世界了解多少。你现在只能看到小小的一部分,但我会不断变大,直到有一天,我能不动地看遍整个世界。哦,我真喜欢彩虹的颜色!”
然后她向周围望去,她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挤奶桶的影子,周围是一片绿草地。于是她漂浮着,所有的阳光都洒在那一点上,瞧!挤奶桶静静地立在牛舍的干稻草上。
此时,她变得如此强大和巨大,每分钟都要告诉自己:“看啊,小Ciri!你正在变大。你几乎像一朵真正的雨云了!”这正是她所想要的。飞过沉睡的田野时,她偏离了准备收割的黄色谷物,然后突然用欢快的声音说:“他们要在谷仓里打谷子,而我将飞到谷仓上方,以便照顾他们,看看他们有多强壮。”
于是她飞到谷仓前面,以至于那里的人、马以及谷仓里的所有东西都笼罩在尘土之中;但这些可不是她扬起的绿色美丽草坪,而是他们忙着打谷的金色谷物。
“啊,这太美了!”她说道。“调色板里的赭色颜料也比不上现在被摇动的稻草那样明亮。不过一粒谷物正坐在其中,笑着说:‘他们摇动我,摇动我,但我一定会跳到光明的地方去。’”
然后Ciri也变得灰色了,变得如此灰,以至于远处的田野上的人们说:
“现在雨云真的来了!树林上方厚厚的,城镇上方也是滚滚黑云!”
此时Ciri确实变得黑灰交加,她每分钟都在变得越来越浓厚。似乎整个大地马上就要被淹没。
但Ciri并不在意。于是她继续壮大,最终成了一朵真正恐怖的雨云!她因自己的雨水变得如此沉重,她对自己说:
“现在我必须做点什么;我真的无法再变得更大了,而另一朵雨云很快也会跟来,甚至比我还要快,她会对我说,‘你太大了,我无法在你下面待;你占满了整个空间’。我不怕她,但她再也不会让我在她的阴影下待了!哦,不,不,那已经完了:我已经长得太大了,不能再只凭表面了!”
然后她变得越来越黑,越来越浓,发出愤怒的雷光,告诉大家此刻是适当的时机。而那些在地球上祈祷的男人和女人则说:
“亲爱的上帝,请赐予我们充足的雨水!愿我们在干草和谷物方面没有遭遇不幸!”
雨开始下了,但Ciri却不敢将自己的水落在花上,害羞地躲在天空中,想:“可怜的小孩们!他们张着嘴,捧着杯子在雨中。我不会下,我不会下!”
“如果现在能淋下雨的话,我一定会再次出来!”植物们渴望地说道。“雨水在摇动的嫩叶上发出的音乐,真好听!”
“现在我会终于让大家看到小云彩Ciri!”然后雨水如同急促的大颗水滴倾泻而下,不一会儿Ciri就变成了泉水!整个科堡几乎都淹没在水中,街上的人们则欢乐不已。
“现在Ciri被发现了!”一只小狗在水位上升时说。“现在她为小朋友们的铁杯做了美味的法国点心!”
那一夜一直在下雨,Ciri的黑衣服越发变黑,她焦躁地站在那,生气地对她的云彩们说:“别离开;你们说什么?我真是太小了!”
阳光探出头来,第二天每个人都很欢乐;这时Ciri感到有些羞愧。但最难忍的还在一小时后。她从科堡漂回到法兰克尼亚,飞过一片富饶的谷物乡村。
她在早晨的阳光中遇到了老天竺葵,靠在一座城堡的棺材旁。玫瑰灌木上的棺材刚刚被放在上面。
“闻起来多香,多好看啊!”小Ciri在花朵附近飞舞着说道。然后她闻到了那气息,真是香得无与伦比;但她没有掉下一个泪珠。她已经被淋湿;众所周知,前一天的下午,快乐的小Ciri。那真是一整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