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早晨总是让我感到快乐,我想正是这种开心的感觉让我在那天醒来后立刻飞上了天空。我比许多大鸟早起,所以天空完全属于我,而在寒冷的空气中飞翔时,感受着太阳变得越来越温暖,让我倍感愉悦,寒冷的空气则让我从热烈的阳光中凉爽下来。
那天早上有许多事情好奇要去看。首先,我飞下我们的山谷,查看村庄,看到所有人开始醒来,开始忙碌工作,马儿在拉犁,小朋友们则高高兴兴地去上学。接着,我飞到河边,看到渔夫正在整理他们的渔网,另一边,造船工人则试图竖起他们船上的桅杆。然后我转身,看向下一个山谷的琼斯农场。他的花园里的树上满是黑鸟和其他唱着歌的鸟,而在这里那里,一两只我老朋友,苍鹰或白鹭,随着阳光的照耀飞过。我正想着,如果全世界的鸟儿能够在那天早上聚在一起,唱歌、聊天,或者在一个漂浮的平台上闲聊,那该多好啊(这将是最好的,因为这样不会让任何因为害羞而不敢靠近的鸟儿远离唱歌),如果我们的讲话能够押韵,那该多有趣。就在这时,年轻的隼弗雷迪飞到了我身边,兴奋地说:“早上好,埃莉!今天飞起来真不错。”
我问他在看天空做什么。“我在看天空?”他回答道,“我在想我们今天可以来一场比赛,这样会很有趣!”
“但是我不太确定,”我回答道,“我不介意与你比赛或者飞走,但我所介意的是我们飞在一起,赛后好好聊聊,以免我们的竞争精神让我们互相生气。”
“哦!谁会对你生气呢,埃莉!”他回答道。“当你在我身边飞时,如果我感到一丝愤怒的情绪,马上就会因为你的存在而感到害羞和好笑。”
“亲爱的朋友,”我忍不住说道,“如果你不让愤怒的情绪靠近你,我也不会让它靠近我们,让我们尝试一次友好的比赛吧。”
我们约定了弗雷迪在中午前一个小时来,然后我们将看谁能以最快的方式到达东海岸的造船工人院子。
每一个有学生需要训练的人都知道,说话和玩耍有多么有助于孩子们的成长,因此我无需再说我和我的朋友隼弗雷迪聊了多少,因为我们知道,只有通过尽可能多的锻炼,我们才能进行比赛。
最后,我想是在下午四点半左右,当我们吃过午餐,我们互祝成功,然后一起飞去办这个小差事。我们的任务是去见年轻工程师雷金纳德·布拉斯韦特,他希望能赶快修好码头上的大船,因为一位等待中的军官曾问温汉船长是否能够在一周内让这艘船准备好,去往国王遥远的殖民地。布拉斯韦特先生要去查看船的状态并与船长讨论,因此我为他飞去。弗雷迪则是负责送达造船工人的信件的。
我们飞出了码头,朝着一个叫提肯哈姆的农庄飞去。我可以看到琼斯农庄在一侧,更近一些的是布拉斯韦特先生所住的提肯哈姆庄园。提肯哈姆山就在后面,我们可以俯瞰到整个地方。提肯哈姆庄园周围布满了美丽的花草,与金色的麦田混在一起,那些麦子长得像人的头那么高——那些可爱的麦穗常常被琼斯农夫用来喂鸟,还有那些各色的甜豌豆,看起来很娇嫩吧?它们在提肯哈姆的麦田中与茂盛的麦穗一起生长,而琼斯农夫常常朝那方向看,满意地观察周围万物的长势。
弗雷迪和我都很高兴看到这样一个美丽的花园;其他人肯定也觉得很高兴,因为一个戴着草帽的小男孩和一个戴着毡帽、带着宽边镶边的男孩(有人告诉我他的名字叫伯蒂)正看着花园。伯蒂特别注视着一个手拿镰刀和一篮苹果的女孩雕像,那是摆放在一个精致的花坛中央的甜美大理石雕像。
然而,当我们飞过时,似乎一阵愤怒的情绪正好从这个华丽花束的上方涌现。应该说明一下,伯特拉姆信是那次乌鸦诗歌比赛的头等奖。乌鸦们听懂了伯蒂,直言告诉他,苹果农场的主人是老普劳德福特,曾是小鸟和水鸟协会的秘书,最讨厌猫和傻瓜,更讨厌他右眼上的那个小斑点。但在这里提到其他获奖诗作的标题是没有意义的。此时教堂的钟声响亮的很,市场下方的房子也在不停地敲响。沿着玉米市场的商店以及其他更窄的小街,我看到贝尔乌酒店外面聚集着急切的人群。那是最为宏伟的砖石建筑,那里有更多的教堂钟声敲打着,所有人都希望能聆听那里的风景。人声嘈杂,路易萨也刚把她聪明的小鸟安抚下来。有一个在小桶里拉着木头和玻璃的,一边说她在隆重的货币组织中已经完成了调音叉的制作。
路易萨看了看事情的状态,想对我们这些已经凭借之前的经验知道一切的鸟儿说些什么。但他却把一切搞砸了,他说路易萨往外扔海——意思是浑身都是海盐的哥伦比亚毛皮,想要看起来像海一样,那绝对是第一流的洗澡。我看到一艘轮船,经过我们随行的引导船发现,原来是由一艘约一百吨的较小轮船拖着,我听到门厅上向酒店门发出害羞的敲门声,声音是在海面之上的阳台上。然而,“你真美”,我无法确切地告诉你路易萨小姐是怎样说的,只有她勇敢地靠近多丽小姐和卡特小姐,后者劝告道,经过的哲学家当然也经过中间的跳板。他似乎认为,因在缺乏尖锐的听觉情况下被转移是自然而然的感觉,且应当是个很大的障碍,而这在鱼肚子上的股市交易转动和蒸汽升上的鱼盘上肆意翻滚的样子也并不令人满意。他表示,它们几乎都是活着的,卡特女士也可以把它放在餐馆的菜单上,当新鲜的鱼在心里取释打颤的时候,她也不会受这带造成意外的困扰,几乎准备加入合唱。你应该知道,把面色从微微的白变得非常苍白,无论如何泰莉小姐在经历哈里伯爵的愉快冒险后离开了房间,一个她心爱的姐妹在她身上缝了一颗钩子。即使在那之后,她几乎也从未遇见他,而在海上漂流的想法也都被消磨为泡影。
当弗雷迪已经在分隔开邻居的第一登船亭,看到镜子里的倒影正在戏弄她时,他敲了敲门,直接走进了贝尔尔小吃店,告知伯蒂他将要到来。这位军官来临时是雷纳姆,从一个价格到另一个价格,再去吃点晚餐。这位雷纳姆先生是跟温汉船长请教的军官,温汉船长正是那艘船的船长。可想而知,当尝试去排遣马克的愉快探访,但他半睡半醒地斜靠在船舱的气压计座椅上,给了他一种比认为自己已死的母亲更为放松的感觉时,弗雷迪将会是多么惊讶。他希望能点上些食物,但他们从未为食物争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