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的羽毛

在热带岛屿的一个普通早晨,鹦鹉佩妮的笼外,鹦哥们在香蕉树上愉快地喳喳叫,而凤头鹦鹉们则在打理自己,投去轻蔑的目光,欣赏着在雨水池中的倒影。但佩妮此刻却在想着她的羽毛。她这对羽毛会不会有一天磨损?它们实在是太乏味了!总是蓝色的——比她见过的任何蓝色都要蓝。曾有人告诉她,蓝色是思考的颜色,但她并没有感到多么深思。她满心希望自己的羽毛能像她在笼门旁的朋友那样,那只紫色羽毛在不同角度下变成金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那只北极熊始终没有离开梯子的底端。看起来他是在等岛民们下来,告诉他他失去了母亲承诺给他的玩耍时间。毕竟,佩妮想:“如果你必须待在家里,那待在这里拒绝其他小伙伴的玩耍总比让别人开心要好。”

佩妮沉重地叹了口气,在笼子里漫步,速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慢。“只不过,哦,亲爱的!”她心想,“如果我有一对真正的羽毛,我希望所有的生物都来看看它们。为什么我的父亲不想出一个羽毛商店,在家里的花园里呢?或许孔雀们会很乐意来这里看一看!我真想知道我的父亲是不是把鹦鹉房子的颜色刷成棕色,是为了暗示它们,还是仅仅想让它能够在树叶中不被发现。”

“可爱的佩佩。”佩妮大声喊道,她努力让声音显得非常温柔;但她还是很难原谅母亲教给她这个美妙的短语。“佩佩早上就会死。”她责骂道。“你所有可怕的暗示都将成真;我保证你早已磨尽了我的心。”

尽管如此,在经历了将近十二小时的缺席后,佩妮仍然很高兴见到母亲,最后五个小时是在未知的森林中徘徊。她欣喜地飞向那只黑鸟女士,向她介绍了她已经认识的胡安妮塔和米格利托,称他们为“亲爱的小家伙”,只不过她对于米格利托的手指还是有些害怕。

当黑夜降临,岛民们告别了,并不忘从佩妮那里得到一个小小的承诺,明晚如果她没有其他安排就让她母亲来找他们。到了更晚的时刻,黑鸟小姐请她的女儿克制自己。“对于你这个曾经看见过事物的人来说,晚到一个小时倒还好,但,亲爱的,如果我在如此不合时宜的时间毫无许可地在母亲的领地上闲逛,只会让我们看起来非常傻——实际上,这样做还可能给我们两人都带来致命的伤害。我,作为一只黑鸟,对这次拜访能结束并及时返回家里感到无比高兴。”

“是的,我觉得她的家很迷人。”佩妮答道。“而且你难道不觉得不提供饮料是故意的疏忽吗?无论是给鸟儿们还是给她们的客人,既没有给她的四只小鸡,也没有给它们的两条腿——为什么,母亲?”她突然问道。

但她的母亲听不见——在她即将发表看法时,她突然变成了一只雏鸟,光是雏鸟,然后飞向了极为遥远的地方,她的羽毛如此辉煌地遮盖了其他鸟,以至于每一只的特征都消失了。

“我在派对结束后尽快赶回家,”这个思绪继续着,“当突然一切都出错了。我从头到脚都长出了美丽的白色羽毛,我特别希望继续穿戴。贪婪根本无法从我这儿榨出任何东西,因为我没有剩下什么,但她却在总督的学校里把我的羽毛固定在了完全的生长状态,而我当时是在外面,只是透过窗户欣赏自己的倒影。”

现在,佩妮可以听见——而且是非常痛苦地听到她内心发生的一切。她当然感到遗憾,为母亲的爱和深思熟虑的关怀给她带来的额外伤痛,这使她比捷径所能弥补的还要多。

“这一切究竟有什么用?”当她发现母亲还没有离开这响彻目不暇接的地方去和她在码头会合时,她有些责备地问。“有些心灵只能在一根便士哨子上演奏——看!亲爱的母亲,那只可爱的老鸟在摇晃她的翅膀,一根前面的顶羽在“可怕而奇妙”地重复她失误的动作。那意味着,在我们这里酝酿的混乱之外,另一只鸟在码头上测量时间,而还有另一只也在摇晃她的裙摆羽毛。乐师!在这里没人能听到乌鸦在你的遗产中嘎嘎叫,这里有太多的声音可听。”

佩妮现在感受到了她前几夜对同龄伙伴们所造成的恼人不便,而她曾无害地过失了它们,她现在却要躲避它们。这让佩妮觉得不太礼貌,不与她的同学们保持一种对话,所以她从口袋中拿出了威廉姆斯夫人的羽毛商店,把它插在顶髻上,并尽力去回答,尽她的年纪和比她年龄更超前的能力。由于她自己顶髻或头饰的随意造型,没有任何民族主义或派对精神的出现。乐师,或者说独裁者,被驱赶了——那植物群, 或者我们常说的植物部门,被烧成了黑暗与灰烬,以防止她在世俗事务中干预,反之则违背了她的意愿。

English 中文简体 中文繁體 Français Italiano 日本語 한국인 Polski Русский แบบไท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