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的仙女

在精灵之地的中心,闪烁的灯光和娇嫩的花朵中,有一个神奇的地方,称为仙女森林。在这里,各种形状和大小的仙女们翩翩起舞,她们的笑声在树间回荡。但有一位小仙女,菲奥娜,显得尤为不同。

菲奥娜与其他仙女不同,她有些笨拙。她尝试制作的花冠常常打成结;她的露珠经常洒落一地,而她跳舞的时候,有时会跌进灌木丛里!她的朋友埃尔西和梅贝尔常常笑她,但她们却非常爱她。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当三位朋友聚集露珠准备茶会时,菲奥娜再次显露出她的笨拙。这一次,她把露珠洒了个遍,浑身湿透了埃尔西和梅贝尔!

“菲奥娜!”梅贝尔咯咯笑着,试图抖掉身上的露珠。“你总是有自己的方式!”

“对不起!我真的很努力。”菲奥娜叹了口气,翅膀微微下垂。“有时我觉得我永远无法像其他仙女那样。”

两位仙女相视以对,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埃尔西高兴地说道:“在我们眼中,你就是完美的。”

感到受到了鼓励,菲奥娜笑了。但当她们继续填满小罐子时,她内心的不安依然萦绕。

那晚,菲奥娜准备上床时,瞥见了自己的小镜子。她清澈的蓝眼睛映照出失望的神情。“要是我能更优雅就好了。”她轻声说道,把银色的翅膀整理到平常的休息位置。

就在这时,镜子开始闪光,映出一个高大而美丽的身影,一个拥有透明发光翅膀和华丽花冠的尊贵存在。

“小家伙,别伤心。”那位身影用温柔悦耳的声音说道。“我是接纳之仙女。每个仙女、小精灵和精灵都有她们独特的天赋。如果我们都一样,那谁来为节日编织花环?谁来采摘水果,填满精灵的厨房?”

菲奥娜沉思地点了点头,吸收着玉米仙女的话语。

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多么的有天赋,亲爱的孩子。你有着极好的记忆;事实上,我们都依赖于你这一特殊的才能。”

“是吗?”菲奥娜惊讶地问,脸上露出亮光。

“确实如此!你从来不会忘记别人身上的细微之处,这总是能很好地引导我们。”

感到一阵温暖的光芒在心中流动,菲奥娜问:“但我似乎学不会任何可以帮助你们的事情。你觉得我可以在我们的节日中做什么呢?”

“这,”玉米仙女回答,“一切都会随时间而来。你只需要耐心和信心。”

就像她突然出现一样,那闪光的仙女消散了,留下菲奥娜在思索着面前静静的水面。

她叹了口气,爬上床,感到玉米仙女的拜访给她带来的安心,尽管她内心深处依然期望拥有一个非凡的才能。

第二天早上,一个轻微的敲门声把她从沉睡中惊醒,正是埃尔西和梅贝尔,两人兴奋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有一个傻乎乎的故事要告诉你!”埃尔西说道。

“而且是关于我们熟悉的人的,”梅贝尔补充道。

好奇的菲奥娜从床上滑下来坐好。“快告诉我。”

“在过去的十天里,”梅贝尔开始说道,“在邻近的镇子帕尔鲁斯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故。直至昨晚,当我们从家里窥探到迷雾中时,我们终于明白了。”

“那是什么变故呢?”菲奥娜困惑地问。

埃尔西用低声继续讲述:“你还记得在我们最后的节日上造访的小棕色乌鸦吗?”

菲奥娜惊讶地说道:“那个有趣的小家伙,它讲述的美妙冒险我记得可清楚了!”

“事实上,它的家正好俯瞰帕尔鲁斯,它注意到那里的事情也让它困惑。直到昨晚,谜团终于解开了。就在天黑后,广场中间出现了一棵巨大的苹果树!树高得看不到顶!但最奇怪的是,每一个苹果的表皮上都刻着一个星星!”

菲奥娜兴奋地拍手,“太美妙了!这意味着什么?”

“今早这一切变得明朗了,”梅贝尔说道。“你看,即将有一队舞蹈女孩抵达帕尔鲁斯。每年她们都会来参加年度灯光节,每晚都用天上的语言演唱激励人心的歌曲。但昨晚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除了两个,她们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真是不幸!”菲奥娜轻声说道。

“真可惜,”埃尔西回应道。“但别担心!因为苹果树,今晚在星星落下的时刻,期待的微风将会送来大量的歌曲。那些苹果拥有将所有发送到星星上音乐的魔力,即使它们变得歪曲,但依然傲慢无比。”

“这是玉米仙女的苹果树!”菲奥娜惊呼着,拍了拍手。

“哦不,并不是!”埃尔西咯咯笑道。“接纳之仙女所种的树并不傲慢而是谦逊。玉米仙女种的树则是非常自负的,小心它的阴影角落;因为站在那里的人将变得无比自负!”

“但即使如此,玉米仙女肯定会制止这样的行为。”菲奥娜反驳道。

“我怀疑她今天早上是否在那里,但她通常都会。”梅贝尔承认道。“但是所有树木……”

“快,快来看看!”埃尔西打断道。“苹果树上正在下闪烁的灯光。”

稍感吃惊,三位朋友迅速而安静地飞过花园的一角,去找那只友好的乌鸦,它正等着告诉她们所有的事情。

“今天早上你们不仅从家里看到了苹果树,还读到了引人入胜的古老历史。”乌鸦说道。“天后曾经有一个妹妹住在这里。她爱上了一个来自异国的奇怪王子,某天,在一次争吵后,她跟随他逃走。但她们的幸福爱情故事持续不了多久。可怜的青年并不是他所表现的那样,公主演得孤独如兔子在猎犬的追逐下逃跑!她逃到了她姐姐的宫殿里,她的姐姐派了法官保护她,因为她也受到了侮辱。

“但是日夜过去,她的愤怒,由开始的愤怒化为怜悯,只希望能隐藏她姐姐的羞辱。她尽力引诱她说出一些神秘的名字,就像我们所有生活在这里的人;因为每个人的名字都是一种保护他们免受厄运的咒语。玉米仙女不愿透露;于是,天后希望她在这里的所有财产被摧毁。因此在天堂的语言中只需在桌上写上一个忙碌的字,就能转换成各种形状,产生众多更严格的外表。于是在上面,她继续用沾了墨水的芦苇笔写字;而在这里,便长出了这些树。这就是为什么当人们想要流星时,必须阅读它们的外层,正如我们阅读朋友的名片一样!”

“这真是个奇特的故事,”梅贝尔感到震惊,惊讶于乌鸦在如此困扰的情况下仍保持冷静。

“但你们还没听到故事的最奇怪部分。”乌鸦继续道。“每天在一个准确的时间,会长出一棵新树,长出不同颜色的苹果。每一个都将增加前一个苹果的智慧,并允许其他隐藏的神秘出现在其表面;而且在每一天的演出结束后,整排苹果到第二天早晨就会消失,以便容纳下一个生长的。”

“那这树什么时候出现?”埃尔西急忙询问。

“下午四点半。”

“可是现在已经是五点一刻了!我们甚至还没看到一半的苹果发光!”梅贝尔着急地叫道。

“那只是城镇的传言,”乌鸦冷静地说道。“但你们自己看看;现在你们决不能错过那星星排列的准确性!”

两位朋友抬起头,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在闪烁!

菲奥娜毫不动摇,心中没有丝毫的紧迫感,拉过椅子说:“这需要一些不同的娱乐!”

她轻轻抚摸着旁边的吉他:

“啾啾啾,叔叔!用所有色彩为它朗读;
一顶闪烁的冠冕隐秘地给你带来欢愉。
在草地上,外面有一个用红宝石和绿松石做成的球在转动;
而在灿烂的花朵下,螺旋形的通道在穿行,
我为你能展现的最可能的娱乐方式便是
向各位女士和先生们微笑并鞠躬,告诉你们我知道的新闻
或像我这样,
哦,更高更辉煌,亲爱的希望,但又半信半疑,
每天或许会帮助提起你装好的酒杯,
但今晚只有你,一个幸运的家伙!而我们其他人则坐着生锈。”

“这似乎多么迷人和独特!”埃尔西惊呼道。

“谁知道呢?也许她们今晚会唱你的曲调。”梅贝尔狡黠地微笑。

但菲奥娜却陷入了沉思,扫视着光影如梦般摇曳的陌生路径,脑海中回荡着一段期盼的乐章。心中暗自翻涌的情感在眼中闪烁,她努力寻找构成夜晚阴影的幽暗层次;似乎能听到那微弱颤动的叹息在怦动的音符里和谐而响亮,那是如烟云般的夜空,月光时而过滤穿过。

“亲爱的朋友们,”她突然说道,“不如今晚我们不飞,坐在苹果树下等舞蹈女孩们到帕尔鲁斯来。当她们到来时,森林将被她们美妙的音乐包围;我们将在她们进入城镇之前,听到她们的接近,正是她们在苹果的红色上翩翩起舞,如同萤火虫般飞来,因为她们看见我们在草地上微暗灯光中等待她们。这一定非常有趣!”

“但另一方面,”梅贝尔若有所思地说,“去年她们用一束浓密的丝线装扮了我们,而她们的手杖尖锐得尽是恶作剧,今早我们向你提起时,你几乎晕了过去。”

“的确,”埃尔西答道。“但她们不会忘记的;而且请记住我们脚上穿着花朵,这样我们互相贴近会感觉如同紧密的岩石。不过还是要选择一个没有刺的地方。”

于是,三位朋友在苹果树茂密的草丛中舒适地坐下。

围绕着她们的小脖子上的绿玛瑙项圈在夜色中微弱地闪烁,而在无数色彩的苹果投射下,草地的红白交错成精致的阴影,连没有蚱蜢的地方也仿佛在为三位朋友演唱动人的旋律。

“你看,冰雹的落点代表着我们那扇在远处的家,卑微被那些摇曳的光环照亮,被微不可闻的轻风拉成长形的虫子状,”菲奥娜说。

“今晚可不是,亲爱的朋友,”梅贝尔叹息道。“你已让我失去了感受。外头可怜的小种子们一点点被捡起,甚至上千倍代表着我的小鸟卡特丽娜在冬雨中流泪而唱的唱腔。可怜了不幸的卡特丽娜!”

夜晚在此时悄然流逝,但没有一丝风不被卷入冰霜的缠绕;于是,银色的薄雾压得过于浓厚,渐渐消逝在明亮的海洋之上,偶尔传来灼热的音乐,活灵活现地交融着。

“啾啾啾!”

但苹果树已经锻造了它的最后一个夜晚,生命在高空中从未挥别,依然铭刻在高天上如同凝固在自然的水泥铸成的纸上,留不下云彩以便透过星星的表面,构成一片无孤独的黑暗。

“亲爱的,真正的事情比做事更透明,也比说温暖的话要好。”埃尔西说道。

但菲奥娜和梅贝尔都摇了摇头。

“我不想说关于卡特丽娜的歌的任何事情,正是为了这个解释。”梅贝尔微笑道。

“我认为昨晚即使你有心思,也不应再唱。”菲奥娜回答。

这段音乐的短暂停顿,却没有能让她们在魅力的熏陶下感到一丝的轻松,反而令其变得愈发沉重。

“那么,这些热带的发现呢?没人想留在这里。没有人需要幻想它们,”埃尔西叹道。

“记录满载而归的蒙羞之痛,是一种对无望爱情的原始和明显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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