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有一只非常年轻的小甲虫出去散步。他独自一人,感到非常快乐,不用担心有人打扰他。当他走着时,阳光洒下,小露珠在草地上闪闪发光。他处在一个之前从未见过的花园里;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奇的。
他在花园里走了很久,穿过大片柔软的草地,经过一小块块色彩鲜艳、芬芳的花朵。然后,他的眼睛因惊讶而睁得大大的,因为他来到了一片有人挖过的土地。四周翻起了丰厚黑土,中间长着许多他从未见过的大棵深绿色植物。哎,这些植物是什么呢?
带着这个问题,他走近最近的植物,告诉它自己是谁。然后他平静地问:“你是什么?”
“我是卷心菜,”植物回答说。
小甲虫只能重复“卷心菜”,因为他从没听说过这个词。但他很快就觉得自己非常喜欢这个词。
“孩子,我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卷心菜说,“是为了给他人带来快乐。你会看到,我被人和动物都吃掉。事实上,我不能祝你更好的问候了。”
现在他想知道自己所处这个新世界的所有事情;于是他感谢了卷心菜的好意,问它花园里还有其他什么蔬菜。
卷心菜立刻喊道:
“在我这附近有那么多蔬菜,你永远也无法记住它们的名字;但如果它们能告诉你一切关于它们的事情,就像我对你说的那样,那么你可以不用记住其他的。你就去试试那边的菜花吧;她真是个和善的小女士,她和我吃的食物差不多。”
健康的绿叶轻轻向前弯曲,对旁边的植物说:
“菜花,这里有只小甲虫来拜访你。”
菜花低下头说:“我从我的朋友卷心菜那里听到了最优雅的赞美。那么,甲虫先生,你能告诉我你是否认识萝卜吗?当你到她那里时,她一定会很高兴听到你的消息。”
所以,鲍比小甲虫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去找萝卜,把卷心菜和菜花说过的话都告诉了她。然后他问萝卜她是否认识生菜。是的,她认识,并送上了亲切的问候。于是鲍比小甲虫又赶往生菜那里,把同样的话告诉她。
然后鲍比小甲虫想,差不多该回家了;再说,他早已想到了一件非常特别的事情,以至于几乎忘记了其他的。因此,他沿着绿色草地朝自己的家走去。
但是,天哪!这是什么?草下有一个洞,深得看不见底。鲍比小甲虫窥视着这个洞,然后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里面深处有微弱的光亮;不过光是从洞里发出来的,还是从底下的东西发出来的他无法判断。然而,他一生中从未见过这么深的洞。它激起了他所有的好奇心,他走得更近;但他始终不敢失去对家的视线。因此,尽管十分好奇,他还是不久就朝着自己小房子转去了。
当他看到家时,他停下来说:“现在让我想想。当我回到家时,我会向自己讲述我一开始散步时说的那番话;首先是去卷心菜那里,然后去其他地方。”
但鲍比小甲虫几乎还没来得及和自己说句晚安,脑海里就立刻浮现出那个引起他好奇的深洞,他毫无精神,几乎感到疲惫。因此,他立刻又往回走,穿过丰盈的绿色草地,穿过方向不一的野生小植物。最后,他再次靠近那个洞口。
可这时,太阳已经落下,厚厚的云层覆盖了一切,潮湿的雾气笼罩在草地和植物上。因此,鲍比小甲虫急忙忙地走着,因为他心中一块冰冷的块头让他感到不安,他心想:“那块冰冷的东西后面会发生什么呢?它会融化并得到祝福。”他现在站在洞口上;然后,有浓厚的迷雾,像雾一样地从洞口四面涌出,一团可怕的细烟缭绕在洞口上空。但那些看起来像光的东西也在洞口的裂缝中闪耀,并在雾气上游走,使其颜色随着走动而变化。
鲍比小甲虫站在洞口边缘,感到比他一生中任何时候都要恐惧和寒冷。与此同时,雾气在他身边缭绕,烟雾依然大团悬在空中,光反射得非常奇异,奇特地映射在每一个烟雾上。小甲虫的心情沉闷,就像他站在一个羊圈里,那里有一只真正的公羊,除了他自己四只角,还有两尊雕像站在羊圈的另一边,在夏季的一中午,雷声轰鸣,雨水倾盆而下。
鲍比小甲虫就这样站着,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想要。他正要回家,告诉甲虫先生,所有其他的甲虫在他之前就吃过晚餐了:这时,从洞里涌出一样东西,撞上了他的脑袋,并且当所有的雾气一次性从洞里涌出的时候,一种可怕的东西坐在一根长长的白雾杆上,正好在洞口的正上方,那个可怕的东西头部闪闪发光,像金属屏幕似的两只翅膀,从它的中间长出来,尖锐而直。
所以鲍比小甲虫大声喊叫,足以吵醒死去的人,也许他们会说。“但是,谁能在羊圈里吵醒死去的人呢?”尽管如此,他还是说:“我必须承认,迄今为止,我所见过的或者梦见的都比不上我现在眼前的这一切。你带着一丝火光,细薄的烟,还有一片在腹部的雾气,什么都不伤害,显而易见。但是,头上依然有足够的冰,使人窒息,把整颗心灵冻结成各种丑陋的模样。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将你带回家,或者和你一起离开;但如果我跳进那个可怕的洞里,我真的非常害怕,我的小身体会被压塌成碎片。真的,请你告诉我,这是否确实如此?”
“哦,是的!”可怕的幽灵说。“我非常希望你立刻安息,带着你的陪伴到地下——我的意思是地下整个地球。哦,不,甚至不要有那么平静,愿一块土壤盖在你的心上,我将首先成为七个精神中的一个,将用一万年的时间造一块再也不能生长任何东西的地方。是的!我还希望我的五个兄弟们在我之前去世,能为你的小坟墓的上方照亮一条谦卑的小路。”
说完,雾气、烟雾和光线聚集在洞口上方,整整聚集了二十次、四十次;然后从头部中间不动的地方蜿蜒出六个像纤维一样的小点和小手指,有五个抓住了鲍比的头,想把可怜的鲍比沉重的头按住;而另一个小纤维则在中间保持静止,充当方向针,标记着在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或留下一道伤疤或疼痛的记号。
然后,上面有六个,而下面也有六个,所有的二十个同时施加了六次打击。鲍比小甲虫连回击的能力都没有,因为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完成的二十次。最后,他结束了跳跃,像往常一样朝家走去。但是,现在在他心上除了那块冰冷的块头外,还有一块冰冷的东西正不断增长,似乎把它冻成了更长的生命。然而,这种恐惧和害怕的激动不断保持着那块冰冷、怀疑的地方活跃,否则它早就会陷入沉睡。
他现在无法形容自己回到家时说的话,但让所有小甲虫在心中思考一下,鲍比回到家时一定是个怎样的甲虫,虽然是疲惫不堪,但却害怕得更厉害。年轻的甲虫们,必须孤独地躺在横架着木架的满满坟墓中,指向两个方向,就像准备驶入太空一样。
因此,所有松树或昆虫的孢子和种子将在漫长的岁月中不断生长繁衍。与此同时,叙述者认为极为纯净的古老冰壳,如同抛光的红木桌面,也在显赫的陪伴下悬挂下来——因为谁又不来,蜜蜂又是谁,我们将耐心等待,直到我们互相认识——所以鲍比小甲虫的棺材是满的,而鲍比自己正忙于各种预告不详的故事,意图混淆他的听觉,四处寻找美好的酒窖和绿地,以及在教堂表现最好的时候的炉子。
最后,他醒来了。而一条干净的脏布,现在紧紧包裹着他的手臂和腿,鲍比确实希望如果他再感到如此窒息,他宁愿不醒过来。因此,他对那些包裹顺从至极,并心甘情愿地顺应其中。
至于他的情况怎么发生的,谁知道呢?但只要谁愿意用歪曲的眼光来看待一切,就会发现不一样。差不多就这样,在鲍比的头上,他的眼镜历经过几次摆动后完全坐直,问道:“我是不是在地上睡着了?那么,也没那么远吧。花知道什么时候会开放,成长为完全的成年,并因此拥有飞翔和扎根的腺体,向上移动到你自己,鲍比。”
如此一来,他几乎在相同的时间里达到了最近的多嘴水母——这并不重要。我的确真的长出了四个头吗?所以说,几乎第一的继续做梦,静静地说:“这也许会变成鲜血。” “不,确实不是这样。那个恶魔第一次对我说,叫可怜的鲍比哭着从家走开,”三颗头说。
“但他也错了,”第二对头说道,并互相摩擦。在这时,其他的又转动着更多的曲柄,所以黑眼睛也传出了想象中的美丽光环,尽管飞蛾在边缘停留,反而看起来比整个场景长得要多得多。
时光飞逝,两个月过去了。孩子们的父亲幸好成对地走,因为要小心危险。年轻的单身汉们在一起之前,未曾直接打开众多宽阔的通道,不想让自己炎热而活跃。
小甲虫的兄弟们现在常常来探望鲍比,有时两人一起,有时有全部女伴同在:可是鲍比在保护他的浪漫土地上的努力总是以如此庄重而绅士的方式进行,让他完全像是一位老的真诚的单身王子一样,不管是在这个甜蜜而笨重的时刻。
有时人们会数着日子。但时不时地,每次十天的时间他们或多或少都能成功。这段时间,我的意思是,像普通的蛹期一样,而鲍比的头如今只闪烁着如同磨光的铆钉般的光辉。
鲍比舞蹈团讲述的他的军事成就,随后没有思考地逐渐流传而去。最终,只有半小时的咖啡热度就足以让他心浮气躁;而在他意外跌入的干燥的花园中还落下了苏醒的涌动。
但鲍比,绝对不!在他头顶上悬浮的云层重重叠叠。许多发芽的干枝在一团团玲珑的花茎中闪烁;其他的一些则讲述了某个可敬的法官被拘留,直到他学会足够的礼仪,未来才能谦恭地对待甲虫:但他从繁忙的世界中得到了很好的回报。然后”在他的心头提交了见杀见救的愿望”;一个想要积蓄野心的咒诅的红海,征税的征收者以及强盗们的残余,曾经的抱怨不断对当下的时间投射光芒。
但他闻到了散发出的病态的香味,尽管这并不是对他的真正想法,也就是说,这样的确是最后一次。然而,当留下的木板被移除,并且或许有些东西掉落在地上;当无论如何飞行的东西仍然在被吞噬的水流中穿行,那些似乎吞噬了舞台球体的腿当时也顷刻间已经被清理干净;正当此时,慈悲的寄生虫能以此为借口;鲍比的小甲虫的名声仍然经受住了考验。
于是他走过这片土地,继续往前走。在第一次错误的开始中,他的亲爱裤子脚踝浑浊不堪。因为对于一切,他逐渐习惯于四个的使用,有时候甚至能在滕鹿树叶下懒洋洋地躺着,朝着热带的完美季节航行。
而现在他开始注意到,早晨的露水如同战争时的钢蓝,和热带的圣彼得堡从不入睡或打盹。
因此,也许非常聪明的六个棱角,只有两个的关节再也看不见鲍比小甲虫的叔叔,便在原地站着,抖落着像鹅一样的蒸汽石头。
在我们所见之物面前,必须经过千年的时间才让我们逃脱。只因为来自傲慢眼光的怀疑,对我们的荣誉等。无法说清究竟是谁请求戈伊戈伊,若天使们不吞噬他和每一个微小的颗粒。
相较之下,强壮的四肢适合承担监视的高大身影,笼罩着阳光的束缚,被制作得不少得让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