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早晨,猫头鹰奥利弗都早早醒来。他惊讶地发现,整片森林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变化。新的花朵竞相绽放,树木不再穿着单调的冬衣,而是披上了鲜艳的绿色叶子。这就像春天的第一天,尽管今天是夏天的第一天,而在某些国家,这个季节更加美丽。
森林里所有其他的生物都醒着,忙着做他们的晨间工作,每个生物都在想,为什么奥利弗不叫醒他的家人。他宽广的树枝正好悬在一根石柱上,石柱上做了一个苔藓座位。他们都在这里坐着,而奥利弗则四处张望,寻找那个熟悉而不可避免的朋友——早餐。
小爱丽丝忙着照料她的花,玛丽和威廉正愉快地谈论鸟儿和它们的巢;威尔喜欢森林的故事。在跟周围友好生物交换了几句后,奥利弗飞回了稍远处,那里有一片树木间的空隙。
是的,今早的世界确实与昨晚不同;那片可怕的森林,黑暗森林,就在他面前。只需穿越一英里,他们就能到达靠近河边的地方。但对于他们来说,一英里依然很遥远;他们还有一段需要探讨的话题。
“小奥利弗,”小女孩手里捧着花看着他说,“你觉得你会克服你的恐惧,敢一个人穿过树林吗?”
“这正是我不知道的,”奥利弗说道。
于是孩子们谈起了爱与友谊。然后,他们的心中涌起了严肃的思考,大家都必须坦白彼此的感受。小爱丽丝高兴地说出她对奥利弗的爱,如果他愿意跟她一起进入森林,或者让她独自前去,她会非常高兴地教他如何克服那可怕的恐惧。
接着轮到奥利弗了。他不敢说出小爱丽丝的坏话,但在他心里,他觉得自己优于这个小花采集者。他的爱,不,是一种深刻而强烈的钦佩。一种爱情和钦佩似乎传达了他的情感;所以他对自己这样说。
他的回答非常聪明,而且,很可能因为太过别扭,而让孩子们都觉得小爱丽丝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而在他们现在所说的话中,显然她自己也并不觉得羞愧。
然后她转向玛丽,虽然她渴望从奥利弗那里得到信任和爱,但当她毫不犹豫地听到玛丽比她漂亮时,她同样感到受伤。一阵轻笑在他们之间传开,当他们发现威廉和玛丽之间也是类似的时候。他只是向奥利弗转述了两人假装说的那些话。
但奥利弗很快克服了他的笑声,他也不想以同样的方式说些别的。快乐而欢快!是的,当他们谈论时,爱的火焰在彼此的心中荡漾,而这种火焰有多容易就会燃烧或熄灭;但是春天,夏天,才可以把它扇动成一把狂热的火焰。
玛丽整上午显得过于顽皮,因为爱丽丝的急切言辞,当所有孩子们安静在一起时,她对她说:“太阳不会再给我们留更多的等待时间。是的,是的,你希望我们能永远呆在这里,小爱丽丝。我的孩子,随你怎么想,不过你知道所有美丽的花朵总要留在这儿,对吧?”
“这正是我自己在想的,”爱丽丝回答,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就在这时,奥利弗捡起一条小虫,它像条绳子一样伸展,前后都有类似头部的东西,问道:“你今天想和我们一起去对岸吗?”
“是的,”爱丽丝说;“我今天真的想去,”说完她笑着拍了拍手。它逐渐克服了它那可怕的恐惧;而当她擦去那些现在在眨眼的飞蛾的眼睛时,绿意依然没有虫子。
奥利弗有些惊讶地说,她一直是单独的;母亲和父亲都已经去世。
他们都自然地再次笑了起来。是的,孩子们确实进行过长途旅行,但他们想的是回家过河;他们从未到过森林的岸边。两只父鸟留在下面,而其余的则陪伴着孩子们。现在大家都说道,开始时奥利弗并不希望自己的伙伴,然后就全都归他所有。
“坐下休息,”他说。“我只再去一次边缘,看看船的情况。”
大家都被要求承诺和发誓,不得离开他们的地方。
于是他去了;脚竟然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变得如此奇怪:如此奇怪。他真的经历了许多可怕的事情,而在这里,那里的一切似乎都是如此。小爱丽丝感激他,尽管她觉得相反,她一个人来到这里是错误的;在他的警告之后,他并不理会,周围有那么多无畏的心灵。
她又坐了下来。于是他这样想,确实是对的。可是虫子很生气;是的,它想要和同伴——那些毛毛虫,一起朝着蝴蝶等待的岸边走,蝴蝶们排成了一条线,而当阳光并未充分穿透树冠时,它将其中一面转向孩子们,没过多久,就有五个红色的大脸在那儿。
它们一个接一个地在清凉的波浪中畅饮。这个过程是伴随着一种嘶嘶的声音。当它们满足时,每个人都开心无比。这里有神圣而奇特的冒泡泉。一个老灌木离开了;向上散开,像火一样让蜜蜂从树上掉落。潮起潮落,因此,再次来了整整一片老灌木。所有的土堆快速地摇动,弯下身后又摇动,然后躺下滚起。但是每一个都是比以前更结实的。
所有可怕的巨人和地精静静地坐下。他们甚至显得如此愉快,似乎在说:“该走了!”一切都安静地被打碎,孩子们的朋友们消失了。
每一朵花都渴望大地的绝对坚固;海洋只是,直到震动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