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站在我们新公寓宽敞的客厅里时,傍晚的黑暗渐渐降临。所有的家具已经到位,房子几乎准备好让我们入住。
我正望着夕阳,突然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是我的母亲。她刚刚结束从纽约的长途驾驶,来处理我们新家的事情,顺道到商店买一些需要的东西,并查看搬家工人是否将我们的家具送到。
在我们上车之前,搬家工人敲了门,她得知新做的窗帘杆还没有送到。我们本希望今晚就能挂上窗帘,让房间变得更像家;但现在连这个也做不到了,因为我们根本来不及在商店关门前再回到纽约。
不过,她让负责搬家的工人确保窗帘可以在我们取到的时候立即挂上。然后她快步回到车里,带着我们急匆匆地往新家开去。
“这是音乐书吗?”她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小小的绿色物件递给我。无论是から我们门前经过的那条街,还是我们以前的老车,都让我觉得我们仿佛已经搬到了一个尚未发展成城市的遥远小镇,因为我们停了太多次。
“这是书架里的音乐盒。”我说。我可以从站的位置看出,在大半空的房间一角,靠近书架的地方,放着一张小胡桃木桌,上面先前放着一个巨大的音乐盒。我能清楚地看到它,但因为只穿着拖鞋,无法过去取它。
“来了一个人。”母亲说,指向我看不到的地方。我只能看到一把椅子,之前我注意到它在那儿,现在似乎有人在上面铺一条地毯。
为了补偿一个大个子搬运工搬一条地毯,而一个男孩和他自己能更快地完成,我走过去,帮着抬着男孩肩上的大卷地毯。
“现在你要把它带到哪里去?”我问,意识到我肯定听不清男孩的回答。
“我打算把它放到房间的那一头。”我心里想,这应该是他的答案。
“那一侧确实比较远。”我回答道,果然如此,直到我把那卷绿色和黄色的地毯送到南边等待的堆积处,其他事情也无法进行,只有三个男孩一起走到外面休息。我甚至脱掉了拖鞋,帮忙凉快一下双脚,因为地毯的中间即便温暖。
等我们再次动手搬这条地毯和其他五条时,我已经累得连最后一条地毯也没法像往常那样玩了,其他地毯太漂亮,而我发现一端的骨头正软松不堪。然而我仔细插入的一端并不是这样的。
那两个男孩回过头去继续他们的玩耍。我想,他们大概从没玩过,因为他们停止了我回来。
我将一条地毯放在了房间中央,拉开一端,竖起绿色部分,希望能发现那清晰易见的红色花边。与此同时,我用膝盖稳住整个卷,重新穿上拖鞋。正当我准备把第一个卷的另一端处理时,母亲进来了。
“那可能刺到了我的手。”她说,看着上面那处被什么东西刺破的地方。我又把另一侧抬到了桌子上,而她静静地欣赏着整个房间的场景,从她看来,那个穿着类似“士兵胡椒”服装的人看起来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喧闹。
当母亲在目睹房间的情景时,惊喜从她的嘴唇中溢出,我举起手指示意她保持安静,走到书架旁,打开了那本其他轨迹出来的音乐书。一个古老的音乐盒斜靠着,藏着大部分的物品,特别是可能用来攀爬的一个脚,靠着一张大幅的纸——那纸是一种音乐书应该使用的纸,而非布料——上面绘制的是三个人的伟大画作,似乎在一个漫长的夏日下午和晚间,彼此近乎不安地对着某个喷泉倾诉着。
我可以清晰地想象,在这样的日子里,伞形树下投下各色的阴影,该是多么美丽。它们的清晰程度使我想象有人在绿色素描纸上用铅笔描绘这些画面,而我发现那本庞大的音乐书很可能就是由此制成的。
这个音乐盒是父母在我们之前就已知晓的,还是一个全新的呢?我来回推了推,不论怎样,似乎老鼠从未涉足这里,纸张摩擦发出的光亮都是如今音乐制造出来的。我想要为它的大红色绒布外壳制作一个模型。
这次我放弃了尝试音乐知识的许多挑战,只有这里的事实在我面前显现出来。
那里面确实有很多音乐,带来甜美的旋律,除此之外还有那无数的变化,这个打开的音乐盒就像大多数人眼中所见的那样,简单而朴素。而那些缓慢的请求似乎仍在每个人身边晕染着黄色的色泽。
看起来,好像有些东西在一条视角上几乎触及了其他人,正在向前移动。
“你终于把桌面搞定了吗?”她问。
“我怎能说它几乎没有呢?”我回答。
“可怜的你那长久忍耐的父亲。”她带着友好的困惑叹息道。“你真是一直相信我们会在幼儿园上学啊!”
如果有个好的、让我能够说服承包商的答案,或许他就能为母亲的新闻文章留下小小而可观的额外新闻纸,告诉我我玩完后回来的时候。
也许公寓里人满为患;他应该明确标出“家庭第六”。
不过,想要在这巨大的墙内音乐盒上贴墙纸也不容易——直到有一天“办公家具公司”或者“Assurs”到来时,会有百十六件,我非常确切地知道,绝对不可能,松开其中某个按键,只能再次面对那南天高悬的东西。
最初在顶部的位置留出了一点空间,我小心翼翼地,按之前所说,削切和曲折地包裹在里面。我运气不好,每一块都必须切好,使每个角度达到五十度。大概很难,不会都松开。
显然,一些树木我甚至不得不修剪下来,忘记了外部的东西,或者至少要斜着隐藏那些药物,因为任何风景都至少要略显平坦,只有两个等距的开口不会直接展露在这片牧场上。那也同样不定,顶部的随性布置使事情变得更加可能。
显然,有其它任何地方,但如夏天的房子,或者说,如果他们这样,我的仆人,或者跟旁边的本地人,有的会如通常的惯例般拥抱着五十个婴儿,每个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困难。她只是要稍微清理一下这里与那里。
当然,或许就像这样,人们一般将其放在窗帘的那一端。虽然这是项缓慢乏味的工作,即便如此我仍会觉得挺舒服的;毕竟,在一个温暖美好的日子里,我们都在这样的事物上流汗,悠闲而自得,这是我总会显得像在Kurhaus的散步者一样。